轉身到桌上為他倒了杯水,
水很燙,吳可可又拿起另一個杯子把杯裡的水倒進去,
再倒回來,反覆幾次,水就涼得差不多了。
“先喝點水。”
“可是我現在躺著,怎麼喝呢?”
“我扶你起來,好不好?”
秦傾微笑著注視著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好。”
她小心翼翼地不碰到他的傷口,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人扶起來,
拿起一個枕頭墊在他背後,細心地為他蓋好被子,然後才轉身去拿桌上的水。
考慮到他手臂上也有傷,她只能拿著水杯喂他喝水。
吳可可一直是個細心的女孩子,
她的動作很小心也很溫柔,雖然有點生疏,
卻盡力地注意著不要弄疼了他。
“這裡是黑河山莊嗎?”
秦傾環顧四周。
“是的,你昨晚傷的很重,是謝大人讓人給你特地找了一間房間。”
吳可可輕聲解釋道。
“我得去告訴謝大人和南星你醒了。他們都很擔心呢。”
秦傾微微側頭,問道:
“阿晨還沒走嗎?”
吳可可輕輕點頭,
“嗯,他留下來查案的。餓不餓?我去給你拿點吃的。”
“好。”
吳可可離開時,
縣令已經走了,謝晨光正打算去探望秦傾的情況,
突然聽說秦傾已經甦醒,謝晨光立刻請來大夫再次檢查,自已也走進去探望秦傾。
自始至終,他對吳可可沒有多說一句多餘的話。
“阿晨來了。”
謝晨光板著臉點了點頭,走到秦傾床前,語氣中帶著責備:
“逞英雄的滋味好受嗎?受那麼重的傷也不知道出聲,不想要命了?”
秦傾無奈地笑了笑。
謝晨光繼續責備他,
“你腦子被豬啃了嗎?你以為你是鐵打的身體,刀劍不入?”
“這不是沒事嗎?”
秦傾對他的怒火不以為意,他知道好友是關心自已才生氣的。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了什麼,昨天晚上你本有機會早點叫我的,不就是想把你那心尖上的人先送走嗎!”
謝晨光冷聲道,
“為個女人,命都不要,我真不能相信,這麼荒唐的事情你也能幹得出來!”
秦傾乾咳了兩聲,示意他熄火,
因為吳可可端著粥已經走到門邊了,
謝晨光卻完全不理會,繼續道,
“你這叫什麼知道嗎?你這就是玩物喪志!連賈方那人都知道第一時間躲起來!而你居然不要命的擋在前面!”
吳可可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謝晨光對她態度惡劣,
是因為他責怪她迷惑了秦傾,讓秦傾做出了這麼愚蠢的事情。
這樣想也沒錯,女人在他們心中不過是一件物品,
與玩具無異,為一個玩具拼命,的確很愚蠢。
但秦傾是他的好朋友,他不可能真的生他的氣,
所以只能責怪她這個始作俑者。
面對好友的責罵,秦傾感到有些尷尬,他辯解道:
“我本來就沒有什麼遠大的志向,又何談喪志呢?”
看到謝晨光的臉色更加陰沉,他立刻又補充道:
“阿晨,你放心,我以後會注意分寸的。”
“哼!”
謝晨光冷哼一聲,說:
“誰管你以後。自已好好養傷,我走了。”
秦傾和血煞門的事情,他還得想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