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傾的五官雖非驚豔,卻洋溢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和諧之美。
他的眉宇間透出一股劍氣,不張揚卻自有風骨;
眼睛雖不大,單眼皮卻賦予了他一種獨特的韻味,眼形略長,
卻並非誇張的鳳眼,反而增添了幾分內斂的魅力。
他的眼眸深邃如夜,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鼻樑挺直,唇線分明,整體給人一種沉穩而耐看的印象。
秦傾的氣質溫文爾雅,宛如一位飽讀詩書的書生。
他的言行舉止間流露出一種溫潤如玉的風範,
令人不禁想起話本中那些俊秀儒雅的妙郎君。
然而,這位看似文弱的書生,實則卻是一位身懷絕技的獵戶。
當他收起笑容,板起面孔時,一股威嚴的氣勢不禁油然而生。
吳可可被秦傾那深邃的黑眸盯住,心中不禁湧起一絲驚悸。
她萬萬沒想到,自已竟會被這位平日裡溫文爾雅的男子罰抄書。
“等回去,把《崇德經》拿出來抄三遍,好好看清楚,什麼是長幼尊卑有別。”
秦傾的聲音雖然平靜,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他的話語中沒有半點玩笑的成分,
與以往稍有不滿便沉下臉色,隨後又緩和語氣、好言相勸的秦傾截然不同。
此刻的他,板著臉孔,目光如炬,顯然對吳可可的懲罰是認真的。
吳可可又羞又惱,
她又不是他的誰,他有什麼資格罰她!
不知過了多久,秦傾看吳可可一直低著頭,不理他,這才說道。
“知道自已錯在哪裡了嗎?”
吳可可抬起頭來,憤憤地看著他,緊抿著嘴,顯然沒有答話的意思。
在她看來,他們這些人所奉行的封建制度,
完全就是封建社會中的三綱五常,
他們以振振有詞的姿態維護著這套吃人的制度,卻自以為掌握了世間的真理。
作為一個文明社會的人,
她對這些壓迫人的制度深感反感,打心眼裡不贊同
看著吳可可倔強的眼神,秦傾很無奈,
往狠了罰其實他也捨不得,嘆口氣道:
“你年紀小,有些規矩不懂,但尊卑有序你一定要知道。”
下了馬車,秦傾也沒再提這個事。
但吳可可就是不跟他說話,秦傾也拉不下臉來主動開口。
這種狀況持續到坐在宴席上,秦傾妥協了。
“還在為剛剛的事生氣?”
吳可可轉身背對著他。
“可可,你不能總這麼倔,我是你的主家,也是你的丈夫,你要學會服從我。小事上我都寵著你依著你,但有些事你不懂,要聽我的。”
他拉回吳可可的身體,繼續說道,
“我雖然沒讓他移到這邊的臥房,但前面的小房間也很好。”
“可可,你也知道的,奴兒怎麼能和主人住在一起呢,讓外人看到不是得笑話嗎?
而且如果有人要來我們家裡拜訪,
到時候被人看到,你讓他們怎麼看我?”
秦傾好聲好氣地解釋道。
吳可可心中燃起熊熊怒火,她低著頭,緊緊地抓住自已的衣角。
她的雙拳緊握,似乎在努力抑制住內心的衝動。
秦傾的話像是一根根刺,深深地扎進了她的心裡。
主家!
丈夫!
服從他?
服從他的什麼?
服從他讓自已像個奴隸一樣生活嗎?
他居然自以為對她擁有名正言順的所有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