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傾,我不是你的誰。”
吳可可的聲音堅定而清晰,
她抬起手腕,將那塊身份牌微微揚起,直視著秦傾的眼睛。
“你不能因為這個,就剝奪我的自由。”
“可可,我……我不想傷害你。”
秦傾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只是……只是不想你離開我。”
吳可可看著他,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她無法接受秦傾的心意,也無法認同這個世界的規則。
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回家。
那個充滿熟悉和溫暖的地方,
才是她真正的歸宿,才是她心之所向。
“秦弟,請你們別再說了,當務之急是儘快為你的小媳婦接回斷手!”
孫東星見秦傾遲遲未動手為吳可可治療,
忍不住出聲催促。
他深知,若再耽誤下去,吳可可的手恐怕將難以挽回。
“對,師父,我們應該先帶可可去……”
孫南星趁機插話。
秦傾卻突然轉頭,目光如冰,直射孫南星。
“孫南星,你的所作所為,我稍後再與你清算!”
秦傾的話語中透露出深深的寒意。
孫南星愣住,滿心困惑。
他不明白,為何一向疼愛自已的師父,
此時會用如此冰冷的目光看著自已。
他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吧?
孫東星搖搖頭,嘆了一口氣,為他這個傻弟弟默哀一秒鐘。
他只希望,他能夠熬過這一關,
再次看到明日的太陽。
……
在房間的靜謐之中,秦傾坐在桌子旁,
小心翼翼地為吳可可上藥,同時用小木塊固定住她受傷的手腕。
吳可可的手腕因他的暴力而斷裂,疼痛讓她緊皺眉頭。
“可可,你很想離開我嗎?”
秦傾的目光從吳可可痛苦的表情上移開,
停留在書桌上開啟的祁國律法書上。
那一頁上,赫然記載著祁國關於女子的殘酷規定。
在祁國,女子自出生之日起,便被視為家庭的私有財產。
家庭戶主,作為女子的法定所有者,
對她擁有除生命權之外的任意處置權。
隨著女子的成長,戶主有權選擇將她賣出或聘出,轉交給他人。
賣,意味著所有權的徹底轉移;
而聘,則類似於租借,僅轉移使用權。
那些深愛女兒的家庭,或許會傾向於選擇聘出,
這種方式與華夏王朝早期的嫁女制度頗為相似。
然而,在現今的祁國,大多數男性仍傾向於買斷女子的所有權。
因為聘出的方式太過不穩定,一旦女子懷孕,
孃家有權要求收回,這會給雙方帶來諸多麻煩。
女子出嫁後,或者說當她的所有權發生轉移後,
她便完全屬於買她的人所有。
她的新主人同樣對她擁有任意處置權。
但秦傾從未將吳可可視為那樣的存在。
在他內心深處,吳可可不僅僅是他的妻子,
更是他想要攜手共度一生的人。
儘管他也清楚,他們的緣分始於一場欺騙。
“你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想離開嗎?”
秦傾指著律法書上的那一頁,眼中滿是疑惑。
他也回想起在街上遇到的那個被丈夫出賣的女人,
恍然大悟,吳可可可能擔心自已也會遭遇同樣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