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陰霾 (第1/4頁)

“怎麼突然這麼想？李斯不解，“因為看見了小百合？你是那種意義上的喜歡她嗎？”

“我也不知道。”路壬喃喃，“可能……和我之前的夢有關吧。”

“你做了什麼夢？”

我不記得了，路壬在心裡回答。但是面上他只是露出個笑容，說美夢啦是個美夢，所以我才開始想幸福之類的事情。李斯揉了把他的頭髮：“你現在不也很幸福嗎？”

“確實是這樣”

“不過也有那種說法，”李斯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開口，“夢境是平行世界的投射……不也很好嗎，無論哪個世界的你都在幸福。”

路壬回憶起最近做的噩夢，和美夢一樣記不清，但是如果是平行世界的話，他可不想遇見這種時候。於是少年搖搖頭，他說：“算了，還不如說夢境是人內心思想的投射，要是經歷連在夢中都忍不住醒過來的故事，那感覺我已經死過成千上百次了。”

“真可怕，”李斯吐槽，“你最近總是做噩夢嗎？”

本來想否定，不過仔細回憶了下最近自已驚醒的次數，還是如實點點頭，路壬猶豫片刻又說：“不過，我不記得那些夢了。但是如果是驚醒，大概那些場景也不是我希望面對的。”

“都過去了，”李斯聳聳肩，“想那麼多幹嘛，不如想想現在感興趣的事情，比如說你想去小百合面前混個眼熟嗎？”

路壬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你想幹嘛？”

“你怎麼用這種眼神，”李斯故作傷心，“我明明是為了你這位小百合粉絲著想好嗎？”

“真奇怪，”路壬終於感覺到奇怪的地方，他撓撓臉頰，有些不確定地問，“我在預備學校表現的很痴迷小百合嗎……怎麼你都知道這件事了？我還以為只有木望津清楚。”

“你說呢？”李斯沒有正面回答。

路壬欲言又止，他在這短短的時間裡飛速回憶了下自已曾經在學校裡乾的事情，自已明明在上輩子經歷過一次青春期，難道還是像中二病一樣的少年做過些自已到現在都沒有記起來的蠢事嗎？抱著腦袋想了半天都沒有想起來，反而更讓自已感覺到心慌。許久，帶著不確定和僥倖，路壬重新看向眼前的李斯：“總不會是我做過什麼蠢事吧？”少年的笑容很是勉強。

李斯不說話，只是微笑。

“求你忘掉那件事。”路壬做出祈求的動作。

“不夠誠心，”李斯擺擺手，“你這樣我很難辦。”

於是路壬用自已的左手手指曲起，右手手指當做地板，做出一個雙指下跪的姿勢：“求求你了。”看的李斯都忍不住笑了起來，他說著餵你這傢伙也太不誠心了吧，一邊擺擺手說好了，我不會和第三個人說出你的黑歷史的。重新變得高興，路壬也笑起來，兩個人站在回去的道路上，笑的讓周遭出現的同學也忍不住側目。發生了什麼？不知道，瘋了嗎？搞不懂，被路人指指點點兩句，終於收斂下來的兩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還是忍不住噗嗤了下。

“被當做神經病了我們。”路壬說。

“你居然不覺得不舒服，”李斯跟著說，“你比以前變化大多了。”

“和木望津在一起鍛鍊了我的厚臉皮程度。”

“看起來你不是很滿意這種變化。”

“會讓我想起悲慘的過往啊。”路壬喃喃，“被全班人盯著看，做什麼都會被大驚小怪，周遭的人用我不喜歡的稱呼來調侃，無論是誰都不喜歡被當成觀賞動物吧……就算不是暴力，不是霸凌，也會覺得痛苦。甚至不能和老師訴說，因為會被回覆‘你是不是太大驚小怪了’這種話……”他仰起頭，看向逐漸變成漆黑的天幕。

“不過，我確實比真正遭受霸凌和暴力的學生好上不少，只是變得特殊而已，在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