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工作結束也去休息。被推著起來,有些戀戀不捨和疲倦木望津嘴裡念著“不想工作”,還是老老實實繼續坐在自已的書桌前拿起光屏,回覆起上面老師和其他教官的訊息。路壬站在他的身後望著對方,想了想還是伸手向對方頭髮有些凌亂的後腦勺,用力揉搓兩下後開口說加油哦。

“我會的。”木望津也不生氣,回頭對著鼓勵自已的少年笑了下,然後繼續投身於工作。沒忍住又打了個哈欠,路壬走回自已的床邊,重新重重地倒回去。他那時候已經困的有些難受,走路腳步都在飄。身體倒在床上後就不想動彈,從四肢到腦袋都傳遞著“好睏”這個感覺,被像是水流般的感覺慢慢淹沒,漫過頭頂。路壬不斷下墜。

他進入了夢鄉。

而同樣是今天的傍晚,樂當歌出院了。只是他回到學校時今日課程已經結束,送他回來的老師也說讓樂當歌好好休息,課程沒有身體重要,諸如此類叮囑的話語。然後在教務樓和樂當歌道別,回去向上級報告。而被叮囑著應該要早點回寢室休息的樂當歌看見老師的背影消失在長廊,便轉過身走向與宿舍樓完全相反的方向。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混戰時候被星盜偷襲還成功了,三系學生覺得最近整訓時的訓練內容也變得越發困難,每次結束訓練都累的恨不得趴在休息的草坪上,等著別人去給自已擰開水瓶。三三兩兩的人討論說著羨慕後勤系,不需要像他們這樣高強度訓練這樣的話,又被其他的學生打斷,他們說你訓練強度大,以後成為帝國兵,後勤系忙於找合適的工作時就會覺得一切都值得了。因為說的頗有道理以至於得到周遭人此起彼伏的應和。在旁邊喝水,抹掉頭上的汗珠,木望津想起路壬和李斯上午在訓練場時候聊天的內容。

好吧,自已果然還是想聽點純粹的八卦,輕鬆的事情之類的。畢竟訓練已經很累了,這麼想著,試圖學著路壬那樣放空大腦,只可惜在他還沒有成功的時候教官就開始吹哨讓他們所有人集合。

傍晚下訓的時候喻延隨著人流往外走,周遭的同學說著自已要去大吃一頓,現在的自已強的可怕的話語。喻延看向他的通訊器,今天似乎也要去一趟學生會的活動室。他在心裡默默嘆口氣,原本正在往食堂走的腳步也拐了個彎。

然後他就碰見了樂當歌。

不知何時出現在通往學生會活動室道路上,站在原地的樂當歌低著頭,白色的髮絲搖晃兩下,看著就美麗的孩子在那傍晚的樹下,似乎在看腳步下因為最後一絲餘暉帶來的陰影浮動。因為聽見腳步聲才突然抬起頭,就在喻延路過他的瞬間突然喊出了句“喻延同學”。

面帶萬年不變的笑容,停下腳步的喻延轉過身,他說你好,樂當歌同學。有什麼事情嗎?

“我需要和你交易,”樂當歌望著他,眼睛裡什麼情緒都沒有,“需要你幫我進入學生會。”

被這太過直白的話語逗笑,喻延甚至第一時間沒能回覆,而是忍不住手掌掩唇,轉過頭嗤笑了下。片刻才重新看回眼前的少年。

“說出這麼坦然的謀劃,”喻延露出饒有興趣的表情,“你是覺得我一定會答應你嗎?”

好吧,其實在說完這句話的瞬間自已心裡已經有了些許的答案,喻延也思考過明明自已挺喜歡這種展開,為什麼這時候卻要說話去刺激下眼前的樂當歌。

或許自已真的某個地方壞掉了,喻延想。而他剛在腦海轉完這些念頭,對面的樂當歌張張口:“……你會答應的。”他這麼說。

好吧,自已或許是這種被人看穿安排著走的感覺。木望津給他有些前後矛盾的行為找了個理由,然後才走到樂當歌的面前,像是審視對方似的上下打量,彷彿正在評估一件商品的價值。而樂當歌此刻也安靜的當做一件商品,不做任何表情和反應。許久,喻延這才把視線重新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