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幾條魚 (第2/4頁)

然後繼續開口問，“那如果按照這麼說，你會喜歡我嗎？”

路壬瞬間搖搖頭：“我喜歡女生，擇偶標準小百合。”

“這被當做男狐狸待遇也不怎麼樣啊。”喻延嘆口氣，他看看周圍，又抬頭看向星星已經消失的夜幕，“你許了願嗎？”聽到這裡是路壬皺起眉，他反問你怎麼知道，結果得到“你來的時候我還和你揮手打了招呼距，結果你完全沒看見嗎”的回覆，以及喻延繼續絮絮叨叨：“你和木學長聲音不大但是也不小吧？我站旁邊就聽到了全部，本來想換個位置，但實在是太急了.”聽到這裡的路壬這才鬆緊皺的眉頭。他猶豫了下還是回答：“許完了，就是不知道會怎麼實現。”

“可以方便告訴我嗎？”

“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這樣啊，”喻延點點頭，“真可惜。”完全看不出來在可惜的模樣。路壬見他這副模樣，心裡產生了些許疑惑但糾結要不要開口，思索片刻還是裝作自然地反問回去：“那你呢喻延同學，既然聽了我的話，你有去許願嗎？”

“當然，”喻延點點頭，“這種有意思的活動我還是會參加的。”

“這樣啊。”路壬再次沉默。他感覺自已的咽喉有些乾澀，或許自已是時候離開觀景臺回宿舍休息了。於是少年乾巴巴地和喻延說著“我要回宿舍了，流星雨之夜快樂”後轉頭環顧四周找木望津的身影，但很遺憾的是附近實在是黑黢黢的一片，無論是誰的臉龐和髮色都要與黑暗融為一體。流星雨尚未降臨，少年一無所獲。更加雪上加霜的是，路壬記不起來觀景臺的入口是往哪邊走了。

隨便找個人問路看看吧。在心裡嘆口氣，給木望津發了條自已回去的訊息，路壬微微弓起背，小心翼翼在人群裡穿梭，然後在和某個落單的校友似乎對上臉的瞬間低聲詢問：“你好同學，請問觀景臺的入口怎麼走？”對方大概也沒想到路壬會突然說話，他愣了下後才指了指方向，少年說了聲謝謝後繼續在人群裡如同一條魚般穿行。

直到他再次和喻延面對面。不知道是感覺到意外，還是覺得好笑，黃棕發的少年對著他眯眼笑了，又招手勾了勾：“又見面了？”

好吧，每當遇到這種的瞬間路壬就會在心裡開始埋怨現在他能埋怨的人，有些生氣地想為什麼自已天生的方向感就如此之差。以及木望津這傢伙怎麼擅自和自已分開了。但這些都是不能和對面的喻延說的，所以路壬只能裝作若無其事地點點頭，然後輕描淡寫地問：“喻延同學要回宿舍嗎，我們一起吧？”

喻延大概沒想到路壬會這麼說。他笑了，笑的還很不給面子，路壬明知道對面在笑什麼卻說不出口，沒辦法，木望津不在李斯也不在，他的朋友太少，認識的人也太少。似乎是笑夠了，摸了摸不存在的眼淚，喻延終於在他面前直起腰來，他說路同學可真是個有趣的人，聲音輕佻，一聽就知道是什麼意思，所以路壬沒有理他，只是重複問了句：“你走嗎？”

“當然，明天還有課呢。”順著臺階下來的喻延靠近路壬，帶著檸檬汁液的香氣，他說跟我來，這次倒是頗有社交距離的走在前面，路壬感覺到自已手腕上的通訊器震動兩下，但是他沒時間去看。天實在是太暗了，星空的光只能照亮眼球，而那抹黃棕色的身影似乎隨時都會與夜色融為一體，像是潛入深海不回頭的魚，路壬得全神貫注地盯著對方的背影才能勉強追上。他的耳道逐漸遮蔽竊竊私語的人聲，觸感變得微弱，不知道自已和多少人擦肩而過。前面的喻延沒有絲毫要等他的意思，真奇怪，明明剛剛還在裝作一個親切的人，現在又這麼獨行。路壬不理解，他想這條通往出口的路怎麼那麼長，自已有和木望津來到那麼偏僻的地方嗎？人潮帶著他們到底來到了哪裡，路壬什麼都不知道。被模糊的感官，不斷湧入肺部，沉悶的空氣，星星在頭頂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