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魚盯著眼前滿滿一碗小米飯頭疼不已。

她已經在空間裡吃了不少東西,哪裡還吃的下這麼滿一碗飯。

江小魚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爹爹:“爹爹,小魚~不餓,這碗飯爹爹吃吧。”

女兒的話讓江樾心裡十分不是滋味,還不到五歲的娃娃就知道把飯省下來給爹爹吃。

江樾把自已碗中一塊帶雞蛋的糊嘎嘎,也放到女兒碗中。

他知道女兒最愛吃小米飯的糊嘎嘎。

“小魚最愛吃糊嘎嘎了,今天讓小魚吃個夠。”

韓蘇也摸著女兒的腦袋,寵溺道:“今天咱們家有一大鍋小米飯,不用擔心吃不飽,吃完這碗孃親再給小魚盛。”

看到碗裡的飯非但沒送出,反而還多了一些,江小魚欲哭無淚。

江小魚想把飯偷偷放進空間,可是爹孃都在看著她。

只好強忍著吃著碗裡的飯。

嗚嗚嗚~早知道小魚就不在空間吃那麼多了,嗚嗚嗚~

大荒之年能吃上一碗香噴噴的小米飯十分不易,江樾卻吃的有些心不在焉。

韓蘇夾了一點野菜放到江樾碗裡,語氣溫柔:“在想什麼呢?。”

“沒……沒什麼,吃飯,吃飯。”江樾回過神來,對著妻子笑了笑,但臉上盡是擔憂之色。

韓蘇心思細膩,稍加思索便猜出了自家男人的心事。

自家男人是個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人,能讓他擔心的只有家人安危。

自已與女兒安然無恙。

自家男人能擔憂的,只能是自家男人的養母,也就是自已的婆婆吳氏。

韓蘇與吳氏除了是婆媳關係,還有一些其他的淵源。

韓蘇的父親曾與吳氏是青梅竹馬。

後來因為一些陰差陽錯沒能在一起,各自成了家。

韓蘇娘死的早,很小的時候就受吳氏照顧。

後來吳氏住到了韓蘇家,腿腳利索時每天都會幫韓蘇分擔家務,整理藥材。

有時候江樾上山一連好幾天,經常有一些猥瑣的男人,在韓蘇家門口徘徊。

吳氏見狀,就會掄著柺杖,罵罵咧咧的將那些猥瑣男人趕走。

所以韓蘇雖然厭惡畏懼江大柱與江二柱,但卻並不反感吳氏。

而且韓蘇知道自已父親生前,心裡一直有吳氏。

所以韓蘇覺得,贍養吳氏也是在幫過世的父親完成心願。

“是不是在擔心娘。”韓蘇問出了自已的猜測。

江樾點點頭,但卻沒有說什麼。

江樾被江家收養後,江家二兄弟看不慣江樾,從小對江樾百般欺凌。

但吳氏對江樾卻很好。

與江大柱、江二柱在村裡橫行霸道,惡事不斷不同的是。

吳氏雖然也被村裡的人稱為毒瘤。

但吳氏只是嘴巴極為毒辣,卻沒做過什麼惡事。

江樾的父母病死後,村裡沒有人願意收養江樾,覺得是江樾剋死了自已的父母,是個累贅災星。

吳氏也罵罵咧咧的說江樾是個災星,但卻把餓的奄奄一息的江樾帶回了家,對外說自已家缺個不要錢的勞動力,正好這小災星適合。

冬天江樾發燒重病,村裡沒有能治好江樾的大夫。

吳氏一邊罵罵咧咧的說自已怎麼收養了這麼個災星,想把江樾扔雪地裡不管了。一邊冒著大雪揹著小江樾去城裡看病。

江樾能幹活肯吃苦,但飯量比尋常孩子大很多。

吳氏嘴上說江樾是個浪費糧食的種,可每次給江樾盛飯,都會對著飯碗壓了又壓。

江樾十分聰慧,這些他都看在眼裡,知道吳氏其實一直十分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