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寧遠似乎不著急回樓裡,就乾脆帶顧心玫在花園的草坪上繼續漫步。

顧心玫想起那一夜他對自已……至今仍然很憤恨,她最討厭男人在這方面的強霸,完全沒有尊重她的意思,可如今,靳寧遠對自已的第三條款仍然不“表態”!

“你究竟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我說過,你提的條件我都可以答應,只要合理。”

“那就行了……”

“這一條不行!因為不合理。”靳寧遠反對得一點都不委婉。

“怎麼就不合理?”顧心玫下意識地脫口叫起來。

“現在我們是夫妻了,你若一直拒絕我,那不正常,當然是不合理的條約。”靳寧遠的態度認真嚴肅,就好像在公司開會,其實眸子深處的水灣中似盪漾著笑意。

“我、我沒說一直會拒絕啊!我只是說不情願的狀態下,你別忘記婚內XX也是犯法的哦!你知道我最討厭男人在這方面不尊重。”顧心玫絞盡腦汁想著怎麼說服對方:“你也不希望我討厭你對吧,你若尊重我些,說不定日久生情的事還真會發生,否則,只會日久成疾。”

“好,三次。”

“三次?”顧心玫對靳寧遠過於簡單的話,時常會領悟力不夠。

“給你三次拒絕的機會,事不過三,三次過後的事不在考慮範圍。”

顧心玫緩緩吸了口氣,壓抑住想再次爭論的衝動,咬了咬下唇,“好,三次就三次。”

希望能靠著這三次拖過三個月……是不可能的。

站在眼前的男人是個惡狼,是餓虎,她知道,想起在酒店那夜,她心有餘悸。

顧心玫的心,早已被現實的冷酷打擊得毫無生氣,唯一的親人慘死,自已險些被害,仇家勢力強大,自已渺小無助。

最終,只能藉助自已一個根本不愛的男人的力量,某種意義上算是出賣“自已”?

為了復仇而結婚,多麼悲催與無奈。

她如今沒有資格為自已考慮,比她年長8歲的哥哥,當初辛苦撫養了她六七年,在她還是十餘歲的孩子時,哥哥已成人,那時都是他帶她。

就算哥哥做錯過事,這份恩情與親情,她絕不能辜負,就算真的把自已給賣了,她也一定要替他討還個公道。

“你對付羅灃,接下來究竟要怎麼做?我能幫什麼忙?”顧心玫決定拋開瑣碎的煩惱,直面自已最關心的主題:“如果我能幫忙,無論讓我做什麼都行,我要那傢伙不得好死!”

“你什麼都不用做,只做好你的靳太太就行了。”靳寧遠牽起她的手,冷峻的面容上泛過冰雪融化後的柔和,語聲低沉卻充滿了力度:“從你答應我結婚的一刻起,所有的一切都交給我,你什麼都不必管,安安心心待在家裡,三四個月後,我會帶你去庭審現場旁聽。”

“真的?”

“嗯。”

“可我很想參與,畢竟這是我家的仇恨,不是你的。”顧心玫堅持:“能不能讓我參與?這樣我才能體會到為哥哥報仇的心情。”

“你可以參與,但要等我安排好,畢竟不是鬧著玩的事,你擅自行動的話,會亂了我的計劃。我手頭上已有部分證據,這些證據還不足以要羅灃的命,最多可以讓他坐幾年牢。”靳寧遠的語氣沉峻:“只坐幾年牢太便宜他了,我們最終的目的是讓他被槍斃。”

“憑他販毒與惡意殺人,應該是死罪啊!”

“所以我要蒐集更多的證據,你耐心等待,如果真的到了需要你參與時,我會告訴你。”

顧心玫沉默了片刻,“暫時,我就住這裡?”

“不是暫時,是一直會住這裡!”靳寧遠加重了語氣。

“我……”

“你已經是我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