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初春,他的救贖降臨了深淵,從此,荒蕪的深淵也有了玫瑰,——墨無痕)

在一個瀰漫著陰暗與潮溼的地下室裡,正牢牢地囚禁著眾多僅有六七歲的可憐孩童。

“砰”的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傳來,那扇緊閉的房門被人猛然踹開。

刺目的光芒如同一把利劍般穿越層層厚重的阻隔,直直地灑落在這昏暗無比的房間中。

那些孩童們在這一瞬間,猶如受到極度驚嚇的小鳥一般,紛紛相擁作一團。

他們那驚恐萬狀的眼神齊齊望向這突然闖入的人群。

“哥,今日我們選哪個?”有人掃視了這些孩童一眼後,出聲問道。

“就那個吧。”

滿臉橫肉的男人伸手指向了位於角落處的那道蜷縮成一團、一動不動宛如已失去生命氣息的單薄身影。

看著那猶如死人一般蜷縮著、毫無動靜的身影,有些人不禁緊緊皺起了眉頭。

“這能行嗎?眼都已經瞎了,恐怕沒兩下就會死吧。”

“就是,每次他都不吭一聲,簡直跟啞巴一樣,讓人從中獲取不到一點快感啊。”

聽聞這話,滿臉橫肉的男人怒不可遏地狠狠踹了說話的人一人一腳,厲聲呵斥道:“這是大人的決定,哪輪得到你們來質疑,還不趕緊去把人給我弄出來。”

“是是是……”

還沒等那兩人有所行動,就有善於察言觀色的人率先衝過去拖拽那可憐兮兮的孩子了。

看著自已的同伴被帶走,孩童們心中的恐懼愈發強烈了。

有些甚至抑制不住內心深處那洶湧的恐懼,哭出聲來。

滿臉橫肉的男人揮舞著手中的鞭子,用力地抽打在牆壁上,發出“啪啪”作響的聲音。

同時怒喝道:“都給我老實點,說不定你們還能多活幾天。”

“把吃的丟進去,門記得給我關好。”

“是……”

隨著房門被關閉,黑暗再一次如潮水般籠罩整個房間。

孩童們只能憑藉著感覺去摸索拿取食物。

與此同時,在房屋的上空,有個女孩悠然地躺在雲朵之上。

她的身邊還躺著一團黑色的毛球。

與女孩的安靜截然不同的是,那毛球在不安分地滾來滾去,嘴裡不停地說著話。

“這群喪盡天良的畜生,竟然這樣對待孩子,也不怕遭到上天的譴責啊。”

“遭什麼天譴,這本來就是上天所設定的嘛!人家這個世界的設定就是這樣,有什麼辦法。”

“可這不是平行世界嗎?”毛球問道。

難道是它看錯了?

“平行世界也不妨礙人家想打造一個強大又悲慘的反派啊!”

“為什麼不是美強慘呢?”

“美不美我不知道,看這情況,強慘是肯定跑不了了。”

“那他這不是給自已找事做嗎?”

平行世界的人都有自已獨立的意識。

像這種人若是黑化到一定程度,是會對整個世界產生影響的。

“誰知道呢,估計是他閒得蛋疼吧。”

“轟隆……”

女孩的話剛落,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突然就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雷聲。

女孩一臉毫不在意的模樣,慢悠悠地指了指天空。

“轟隆什麼轟隆,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正常人哪裡會幹這種沒事給自已找事的事,除了你這個不正常的。”

“就是,不正常,”毛球附和著主人的話。

天空再次響起了一聲轟隆,不過這次的聲音沒有剛才那麼大了。

女孩一聽更加來了勁,“看看,連你自已也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