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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室內空氣立刻緊張起來,好像整個房子要爆炸似的,他感到胸口憋悶缺氧,憋得腦袋都要爆炸了。他瞅著西霸天,正瞪起圓圓的眼睛,等待著解釋,那樣子好像一隻猛虎,從畫面上竄了下來,騰起兩隻前爪,對著獨龍張開血盆大口,見就要一口吞噬……
“不錯,”保安隊長廖一熊在關鍵時刻講了句,
今天不知為什麼,他竟然講起瞎話來,“老爺!您與他見過面,是在訓練場上,他也姓屠,”
“對,小的姓屠,”大隊長獨龍聞聽廖一熊所言,如夢初醒,昏迷的腦袋立即搖了搖。
他終於清醒了頭腦,順著話茬講起:“大名叫屠萬順,小名叫屠籠,和團長一個姓,而且還是一個輩份,”
“大膽,敢與老爺論資排輩,”保安隊長廖一熊瞪了一眼。
不過,他的一席話,確實幫大隊長獨龍解了圍。
“對,對,團長的屠,是富貴的屠字,屠萬順的屠,是脾賤的屠字,”
大隊長獨龍立即乘機講起了笑話。
“哪有這種說法呢,”西霸天聞聽姓屠,而且是自己的血族爺們,好像態度溫和了許多。
他清楚,屠姓很少,何況還是一個輩份呢,也算沾親帶故吧,說不定五百年前還是一家呢,隨笑了笑。
他的笑帶著陰險,講了句;“你倒會講話。”
“咚!咚!咚……”這是西霸天寶座後的座鐘的響聲,此時,一個小和尚懷抱玉錘,敲響了夜間十點的鐘聲。
“時間不早了,”保安隊長廖一熊指了指座鐘,向屠萬順安排道:“不能光武藝高強身手不凡,更不能死板板的當保鏢,還要會講笑話才能討主人喜歡。好好陪著老爺吧,多講笑話讓老爺開心,我們走了。”
“走吧,時間不早了,”
西霸天推了推手,隨站起身來,腰間露出一串明晃晃的鑰匙。“回去睡覺吧,大戰在即,明天夜裡熬通宵,”
“鑰匙!”大隊長獨龍心裡一陣驚喜,
他看得清清楚楚,貼切,渴望得到彈藥庫裡的鑰匙,就在眼前晃來晃去,好像故意逗自己似的。
這時,房裡只剩下兩位冤家,惡虎西霸天和青龍獨龍。
西霸天伸了伸懶腰,張口打了個雜湊,抬起一隻手,往後理了理那男不男女不女的齊耳短髮,露出特別的睏意,講道;“老夫也要睡覺去了……”而後抖動那腰間的鑰匙鏈子。
江漢園林縣城的秋夜,淡淡的白雲遮擋著濛濛的月牙,好像一位含羞的少女,罩著一層薄紗。院子裡那蒼綠的樹木朦朦朧朧,到處都是蛐蛐和昆蟲的叫聲,幾隻夜遊的小鳥輕輕的跳動著,偶爾還發出幾聲啾啾的伴奏。
“鑰匙鏈子!”
大隊長獨龍心裡一陣驚喜,自己就是為了彈藥庫的鑰匙,才冒著生命的危險來到這裡的,那鑰匙鏈子在眼前晃來晃去,好像故意逗自己似的,真想一個箭步撲上去,把鑰匙鏈子拽下。
可是,不能啊!在老虎洞裡,決不能輕舉妄動。
於是,他只好找藉口出去,把房門關起,提起茶壺到廚房去開啟水。
自己已經吃過教訓,怕西霸天夜間起來喝水。還想趁此機會尋找妻子兒子呢。
可是,夜深人靜,哪裡尋找?即使在附近也難以發現。
唉,他嘆了一口氣,只有憑運氣了,看看能不能碰到弟弟堵虎。
他在保安團裡是個馬伕,什麼馬伕,其實,就是西霸天的腳蹬子,每次騎馬堵虎趴到地上,西霸天踩著背部上馬。按說不會被關起來的。
可是,他住哪兒?
找人打聽打聽吧!不行,萬一走露了訊息,豈不影響了全盤作戰計劃。
自己來的目的,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