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獨龍腦子錯亂了,解釋不通的問題,只有胡亂地猜想起來;莫非弟媳睡著了,弟弟堵虎出去方便,回來摸錯了,摸到嫂子這頭來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稀裡糊塗,迷迷糊糊,就把嫂子給幹了。
誰知,正在疑心的哥哥突然到家,聽到響聲,逮個正著,一刀下去,結果了叔嫂二人的性命。
倒也合情合理,誰知,一盆冷水澆醒了哥哥,同樣也把睡在另一頭的弟媳,給吵醒了。
由於是夜裡,棉油燈光弱暗,見哥哥突然拿刀自刎,弟媳才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勢下來,一把抓住了哥哥拿刀的手腕。
可是,這也不太符合情理啊,弟弟死了,弟媳為啥沒一點反應?再說;丈夫和嫂子鬼混,妻子怎會心甘情願的忍受……,愛是自私的,怎麼可能呢,那個淫賊到底是誰呢?
他想來想去,怎麼找不出答案,無法向弟媳解釋清楚。
獨龍開始懷疑了,懷疑江漢園林縣城,這個郊區人稀夜更長,茅屋旁的水杉樹蒼蒼。江漢園林縣城附近的蘆葦湖潮落高樓迥,江漢平原的秋夜十分淒涼。
此時,他突然想起,為何不去看看屍體呢,可以辨認出到底是誰!可是,又一想,那滾落在地上的腦袋沾滿了鮮血,根本分辯出鼻子眼睛,分不出鼻子眼睛就認不出是誰。
再說,自己心情剛剛平靜一點點,何必再看那些傷心事,又是黑夜,本來就難以分辨清楚,要想徹底查清,只有等到天亮再檢視了。
“既然知道殺死的是嫂子……”女子在這關鍵時刻又說話了,打亂了哥哥驗屍的想法。即勸慰說:“哥哥不要為此事悲傷,嫂子不守婦道,殺她罪有應得。”
“罪有應得……罪有應得!”獨龍口裡說著,心裡不是滋味,感到傷心,後悔,說出後果:“哥哥怕她孃家要人,可想而知;一個大活人交給哥哥,就這樣被哥哥殺死了,”
“怕什麼?”女子理直氣壯,見獨龍那魁偉的身材,高高的個頭,不禁心中暗喜,他和弟弟不像一母同胞,遂產生愛慕和敬畏之情,幫他出起主意,“他們是一對道德敗壞的狗男女,哥哥可以帶著人頭到保安團報案,讓保安團長為哥哥撐腰。”
“此言有理,”獨龍聽了弟媳的一番話,感到在理,立即串起人頭前往保安團報案,即向女子道:“好漢做事好漢當,保安團是負責這一代治安的,理應找保安團長把事情的起因說明,”
“十分正確,”女子智勇雙全,有智慧有主意,立即幫獨龍出起主意:“哥哥趕快去吧,越早越好,趁著天還沒有亮,揹著血淋淋的人頭不會被路上的行人看到,影響不大,否則就麻煩了,常言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不用多時,就會傳到嫂子的孃家,”
“弟媳說得有理,”獨龍立即在鍋灶裡找到一條破麻袋,把人頭塞到麻袋裡,裝起兩顆腦袋,準備起人頭到保安團,忽然,茅屋外傳來一道刺眼的亮光,令他迫不及待的走出茅屋,立即前去探個究竟。
他走出茅屋向遠處觀看,東方已經呈現魚肚白色……突然想起;自己是私自離開軍營的,必須在天明之前趕回,即道:“這樣就耽誤了趕回部隊的時間,”
女子見獨龍猶豫不決,恐怕再尋短見,繼續安慰:“哥哥是好人,小女子可以為哥哥作證,請千萬不要因此事而傷心,還是前去保安團報案為好,怕時間長了帶來麻煩,人命關天,勸哥哥還是先處理好此事再回部隊,””
“對,報案!”獨龍又回到茅屋,可是,心裡忐忑不安,讓自己帶著妻子和弟弟的人頭前去報案?這麼一報案,恐怕三、兩天別想回去。
自己可是私自離開部隊的,軍隊紀律嚴明,回去必遭處罰,弟媳是不知道的。這事讓他心神不定,猶豫不決。
其實,女子讓獨龍報案是藉口,目的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