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一輛紅旗汽車停在了貝家大宅門前。

從車上下來一個穿著深色夾克的男人,他手裡提著一袋兒水果,眉宇間有種說不出來的英氣。

貝岩石正靠在床上看著雜誌,屋外傳來中氣十足的聲音。

“老師,我來看您來了!”

看見來人,貝老爺子也是呵呵笑了起來:“原來是小堯啊。”

他口中的小堯不是別人,正是江南省的一把手堯江。

“怎麼,你小子不待在辦公室裡好好處理檔案,跑我這裡偷懶來啦。”

堯江把水果放在床頭,從中拿出一個蘋果削了起來。

“我哪有這種心思啊,這不是突然得知您醒了,所以我這個當學生的就過來看看您嘛。”

他伸頸看了眼貝岩石手中的書,“您在看什麼呀,最近有沒有什麼好書推薦給學生吶。”

聽到堯江的發問,貝岩石伸手就是一個暴慄往他頭上砸去:“你小子,一看平日裡就很少學習,連這都認不出來了。”

堯江委屈起來:“老師,有話好好說啊,我這都一把年紀的人了,您得給我留點兒面子啊。”

“連‘江南’雜誌都認不出來,你活該!”

一聽是‘江南’雜誌,堯江突然明悟,隨後心虛地笑了起來。

‘江南’雜誌是江南省最具有權威的雜誌,上面出版的無不是跟江南省的民生息息相關的內容,作為省裡的一把手,認不出確實是該捱打。

不過堯江心裡仍然委屈,最近金陵出了個大難題,讓他一直深受困擾,所以這段時間才沒有精力幹其他事情。

“堯江你看這個。”貝岩石把一篇文章湊到堯江面前,指著說:“這個名叫陳鴻運的人,他的文章我精讀了幾遍,覺得非常有深度。”

“我還看了他之前寫的幾篇文章,都是非常具有學習價值的東西。我打聽了,他是楚州管下什錦縣的縣首,自他上任以來,什錦縣一改落後的面貌,發展得欣欣向榮。

按道理,像這種人才早就應該升遷了,可他卻一直待在那裡八九年了都沒動靜。”

“其他的我這老頭兒不好說,但這屈才的事實可就擺在面前了啊。”

“是是是。”

堯江點頭附和,貝岩石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怎麼會不明白對方的意思。

“老師,這份兒雜誌借我回去看看,轉頭我跟大家都討論一下,這個陳鴻運咱們可不能把他給埋沒咯。”

“嘿嘿嘿……”

貝岩石先笑,堯江抬頭跟他的目光撞上,也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堯江又開口問:

“老師,我聽說趙自清死了?!是步驚天干的?”

貝岩石搖搖頭,但也沒說是誰出的手,還反問道:

“怎麼,你現在對修行圈的事情感興趣了?”

“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幾個大師領你入門啊?”

“嗨呀,您就別打趣我了。”堯江臉露苦澀,“我找趙自清也是實在沒辦法了。”

“遇到難事兒了,說來聽聽。”

“您也不是外人,那我就跟你明說了吧。”

“這不是快到咱們三年一屆的金陵花展了嘛,本來一切都籌備得好好的,可是最近突然就出了問題。

那些花全都呈現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了,到現在已經有很多沒挺住死了。

我們也找了權威的植物專家前來診斷,可是他們東弄西弄,到底還是竹籃打水白費功夫啊,現在都拿不出一點兒辦法了。”

“所以我就想著,既然這科學的法子走不通,那我就試試玄學。

我準備找趙自清來瞧瞧,讓他看看是不是真是風水方面出了問題,只是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