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他們才屁顛兒趕來。

我嚼著狗尾巴草,看著前方被月光照得油亮亮的空地有些不耐煩了。

朝我們而來的這群人並沒有“東巷魯智深”,為首是個流著鼻涕且應該去挖過煤的小黑孩兒。

他看著我們幾人先是畏畏縮縮喊了句“老大晚上好,我來給你送訊息,魯至深在前邊歪了腳,說是來不了了,今夜約戰作廢。”

怎麼娘們兒兮兮的,我鄙視:“哎呦!不敢來就是不敢來,還歪了腳,他是小娘兒們嗎?扶風弱柳還是惺惺作態?”

小黑孩兒站在黑暗中斑駁的牆角邊,看不清其面容,只有一嘴白牙閃得逼人。

幽深幽深的小巷子,靜謐中瀰漫著濃濃的騷水味道,地面的油光和青苔被牆角邊掛著朦朧的燈籠籠罩,彷彿立身在詭異的墓地一般。

徐徐微風撲面令人作嘔,我身邊的幾個人都捂著鼻子不說話。

其實我也嫌臭,但我要面子。

小黑孩兒與我一樣高,這讓我更加得寸進尺的向他走一步,斜視他問道“那個小娘兒們在哪裡?帶我去看看,我治療跌打損傷很有一套。”

小黑孩兒諂媚一笑:“老大,他歪了腳正在氣頭上,你還是不要過去了。”

“去!怎麼不去,不是約戰嗎?趴著都要戰下去,這就是我的真理。”我揪著他的衣裳催他趕緊走。

後面三人嘬著嘴連忙跟上我,小黑孩兒卻笑道“老大,讓他們在這等著吧!我怕你們這麼過去他會嚇壞,要是鬧出人命,你也不好收拾。”

我也沒多想,便轉身看了看他們笑道“你們先回小河邊休息,我明早回來。”

“明早?老大你怎麼明早回來?”個子最矮的小榔頭皺著眉頭問道

我拍拍他的肩膀說道“老大有老大的事情做,小弟就回去睡覺吧。”

說完我就跟著小黑孩兒幾人離開了青瓦臺。

青瓦臺有迷宮之說,三拐四繞是我研究出來路線,這裡所有人嘴上說討厭小破孩兒,實際還不是按照小屁孩的方式走路。

我跟著一群人繞出青瓦臺來到一處隱蔽地帶的廢棄院落,這院落本是人家居住的窯洞,廢棄後成了許多乞丐的容身之地。

洞門口走著幾個邋里邋遢的人,拖沓著破鞋踩著乾枯的草堆發出咔咔聲響。

我謹慎地扯了一把小黑孩兒,眼色懷疑,巡視著四周道“東巷魯智深住這裡?”

小黑孩兒回頭陰陰淡笑,亮白的牙齒在黑暗中一閃,我眼皮一跳,身邊突然竄出來七八個手拿木棍的小痞子。

我下意識抓緊小黑孩兒的手臂,他卻像泥鰍一樣滑走了。

手上一空,我定眼一看,小黑孩兒竄出了包圍圈,站在小痞子們身後高傲的望著我。

他手背後,態度十分老成,那笑容實在猥瑣。

我皺眉,朝四周巡視,這裡的人一個不認識,我心裡就納悶兒了“青衣巷還有自己不認識的小痞子嗎?”

小黑孩兒見我走神,牙尖嘴利大喊:“哼!還不是落在我們手上,怎麼?你想怎麼求饒?”

我透過縫隙看不見他,然後墊起腳,昂著頭,費老勁兒皺眉喊著:“啀啀啀!小黑子你太矮了,墊個腳站起來再跟我說!”

人氣人氣死人,小黑憋著一口氣,壓低了聲音:“別給我耍貧嘴,你今天是逃不掉的,死和殘廢你自己選一下吧!”

“那我可不可以走?”我好心好意問一句

結果小黑氣量太小,一句話就被我氣得齜牙咧嘴,只聽他厲聲喊道“上!給我打殘了。”

我見勢頭不對,伸手做了個停止的動作,急急開口道“不要臉,一群男人打女人,有本事找一個人跟我單挑,也不怕你們這群男人在青衣巷遭嘲笑,笑得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