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條外面闖進來的野狗。”

晉王面上帶了點點笑意:“這樣的鬼話有誰會信?”

沈嫻道:“說是野狗所為,可正廳那麼多美酒佳餚,對野狗就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我當時雖然不在,可聽她們說的那情況,倒像是什麼都沒察覺。”

“你說這狗也是神了,目標明確,行動乾脆,就逮著那盆花糟踐。”

晉王輕笑出聲。

沈嫻好奇的問:“王爺笑什麼?”

晉王搖搖頭,“阿嫻猜猜看。猜出來,本王有賞。”

沈嫻挑眉,“不說我也知道,你笑那人蠢,編出這麼個瞎話來騙人。”

晉王搖頭:“一次。”

一次?

意思是還有次數限制?

沈嫻又道:“那你是笑大皇子妃治家不嚴?”

說著,想起自家。

“可莫笑她,咱們自己府裡也沒好到哪裡去。那馬伕可是要請那些大人們好好的審一審才是。”

晉王點頭:“本王記下了。”

“那妾身猜對了?”

搖頭。

沈嫻警覺,歪著頭看他:“我說,殿下你不會是在笑我吧!”

晉王終於點了頭,“阿嫻縣主罵人是越來越有水平了。”

沈嫻回憶自己方才說的話,沒好氣的白他:“那比王爺您,還是差了點的!”

晉王笑著,變戲法似的,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支簪子。

沈嫻奇怪的看著他。

晉王微微轉移的目光,道:“外面看見,就想買給你了。”

“只是不想今日你竟遭遇此事,一時忙亂,便忘了。”

沈嫻一時都要呆了...她接在手裡,面上是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的歡喜。

拿著簪子細細把玩端詳。

忍不住讚美:“好漂亮啊。”

極其優雅且簡單的線條,勾勒出簪子的大體形狀。

它沒那麼筆直,而是微微帶了些弧度。

很適合拿在手中。

簪頭是一朵雕刻的極為簡單的梅花。

只取梅之神韻,一派的孤傲凌厲。

蕊中一點紅,似血珠點在上面。

而後順著簪身一路暈染而下,直至淺淡看不見為之。

瑩潤的白上帶絲猩紅的顏色,真是漂亮極了。

晉王窺她神色,這才笑道:“喜歡就好。”

沈嫻卻把簪子又遞給他。

晉王眨眨眼,聲音有些無辜,茫然:“怎麼?不喜歡嗎?”

沈嫻把簪子往他手上一塞,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他。

看了半晌,看的自己都累了。

可晉王還是不解其意。

太不禮貌了。

沈嫻真是恨他恨的牙癢癢。

平素聰明睿智,怎麼此時便成了木頭!

氣的她道:“我不要了。”

一掀被子,躺了下去。

片刻,聽得晉王從胸口裡發出一點低聲的笑意。

那笑越來越近。

震得沈嫻耳朵發麻。

晉王把手撐在她邊上,另一隻手輕輕的把她有些凌亂的發虛虛籠好。

再將那簪子戴在她的發上。

他在她的耳邊道:“睡吧,阿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