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欣賞不來的。

陽山縣主也終於發現沈嫻確實是對那些暴力的東西不感興趣。

也就不再強求。

只是忽的有一日,陽山縣主滿面淚痕的過來找她。

把沈嫻嚇了一跳。

“怎麼了?”

“阿達鶴輸了!”陽山縣主委屈的孩子似的,“他今日留了好多血,躺在那裡起不來了。”

“嗚嗚嗚嗚。”

沈嫻猶豫著問:“這種事情都是有輸有贏的。縣主...也莫要太傷心了。”

“若是心疼你輸的錢...”

“哼,誰在乎那個!”

“對了,那個誰...”

“阿達鶴。”

“對,他如何了?”

陽山縣主茫然的道:“他被人抬下去了啊。”

沈嫻有些無奈:“然後呢?受了這麼重的傷,沒有大夫會死的。”

陽山縣主猛地站起來,“沈嫻你陪我一起去看看他吧!”

沈嫻沒有拒絕。

兩人叫了太醫,帶了藥箱。去比武那邊找到了奴隸們的管事,命他帶著去看了阿達鶴。

管事的說:“兩位貴人去看那個東西做什麼?他被打成那樣,全身的骨頭都斷完了,已經拖出去埋了!”

陽山縣主驚訝無比。

“怎麼會?人死了?”

“我走的時候他不是還活著嗎?”

那時候他都已經被打下擂臺了!

沈嫻立即意識到這幫人可能是看他沒用了,便把人活埋了事。

又是活埋!

即刻道:“帶我們去找他!”

“這,那就是個奴隸。我們這裡有的是身強力壯的奴隸供貴人們玩樂。”

“二位貴人實在是不必為了個廢人如此啊!”

沈嫻急了,罵道:“叫你帶路就帶路,哪來的這麼多廢話!”

陽山縣主性子更急躁些,一鞭子打在那人身上:“找不到人,本縣主要你的命。”

那人終是沒敢再多說,吐露了埋人的地方。

自不可能是再圍場的範圍內,那樣容易被撞見,地方遠的很。

“可是他們都走了半個多時辰了,只怕現在人都要埋上了。”

沈嫻便叫果子帶著幾個人快馬加鞭和他們一起去了。

“務必把人給本妃帶回來。”

一翻驚魂,陽山縣主現在一聽見比武場的聲音便覺得心裡堵得慌。

“沈嫻,我怎麼會覺得好難過啊?”

“這事不是你的錯。”

“可若不是我...”

說到了這裡,她也卡住了。

面上有些茫然。

若不是她什麼呢?

是她不該參與賭局嗎?

可是這王公貴族,有幾個不參與的?

是她不該壓阿達鶴勝利嗎?

可阿達鶴武力出眾,有目共睹。

無論是誰,都會把寶壓在他的身上。

那到底是哪一步做錯了?才會導致這樣的結局?

不知不覺間陽山縣主滿目淚痕,她忽然捂著臉蹲了下去。

“嗚嗚嗚嗚....”

沈嫻默了半晌,道:“縣主,在雲端站久了的人,是不會在意螻蟻的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