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廝道:“奴才打探過。”

“他自個說是自己伺候不周,打碎了貴妃的茶盞,才惹得貴妃不開心,訓斥了幾句。”

“可奴才瞧著,那小太監的頭上分明是被砸破了的。”

很拙劣的謊言,叫人一看便能分明。

陽山縣主驚訝的道:“你的意思是,貴妃對他動了手?”

沈嫻倒是沒什麼情緒,只是道:“還有其他的嗎?”

“這,王妃恕罪,奴才只打聽到了這些。”

“這沒你的事了,”陽山縣主揮揮手:“下去吧。”

她湊在沈嫻身邊,探尋似的,悄悄問道:“沈嫻...我怎麼覺得此事不是如此簡單的呢?”

“貴妃她平素也並非這樣性子的人啊!”

雖然和貴妃不大熟悉,但就幾次的相處來說,沈嫻也不得不認同陽山縣主的話。

依照貴妃做事風格,是絕不會自己親自對底下人動手的人。

更別說是拿茶盞子丟人這樣的動作了。

在她眼裡,這種行為何異與潑婦?

那是她最不屑的了。

沈嫻忽的想起小太監和管事說的那句話:娘娘動了大怒,自己去和娘娘解釋。

這奴隸院的管事,能和當朝貴妃有什麼牽扯呢?

依著貴妃目無下塵的性子,管事這種身份地位的人壓根就不應該出現在她的世界裡才對。

貴妃怎麼會還因此動了大怒呢?

結合最近發生的事情,沈嫻提出了一個很令人意外,但又有幾分合理的猜測。

沈嫻斟酌著開口,“若是...”

陽山縣主漂亮的眼睛盯著她。

目光裡滿是疑惑和期待。

“若是那小太監辦砸了差事,讓貴妃損失了一大筆銀錢呢?”

陽山縣主愕然半晌,忽的反應過來沈嫻的言外之意。

她幾乎是跳起來道:“你是說——”

那賭局,貴妃難道也參與其中?!

這條思路是陽山縣主怎麼也沒想到的。

貴妃那人,平時看見底下人責罵宮人都要嫌棄語言粗鄙,難以入耳。

每年的比武場更是看都不屑多看一眼,說是血腥氣重,於心不忍。

她要是背地裡跑來下注...那可真是個大樂子了。

“我可什麼都沒說。”

沈嫻把手都擺出了殘影。

“咱們不過是胡亂猜的,聽聽就得了,你還當真啊!”沈嫻提醒她:“小心禍從口出。”

陽山縣主頓時熄火。

不情不願的道:“我哪有這個想法!”

只是一想道素日規矩體統掛在嘴邊的貴妃,私底下居然也她平時看不起的人一樣,搞起了賭這樣的事情。

她就覺得...虛偽,真是太虛偽了。

陽山縣主唏噓,“居然能把她那樣的人氣的親自動手,也不知道到底是輸了多少。”

輸多少,鬼知道。

後來兩天,愈發天氣炎熱。

打回來的獵物日常消耗不了。

皇帝便下令暫歇行獵之事,等過了這幾日的日頭再最後狩獵一次。

然後便可以帶著勝利的果實打道回府了。

沈嫻因為總是出去,面上難免會出些汗。

導致她的傷口一直反反覆覆的不怎麼見好。

陽山縣主見她總是不好,總算良心發現,暫且放過了沈嫻。

沒有再時不時的拉著她出去到處逛去。

晉王笑道:“阿彌陀佛。來人,打水洗手。”

沈嫻道:“奇了,這無緣無故的,你做什麼洗手?”

“本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