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這樣的想的,可次日一個機會就擺在了沈嫻面前。

陽山縣主得了訊息,說是那個奴隸現下已經平安度過危險期,雖還沒清醒,但終究是不必擔心他的性命了。

大喜之下,拉著沈嫻偷偷出去看看阿達鶴。

誰知路上居然碰見了昨日那奴隸院的管事正急急的和一個小太監在解釋著什麼。

陽山縣主還沒留意到,被沈嫻眼神示意才猛的噤聲。

幾人都躲得利索,那二人並未發現他們。

只是這也意味著離得遠,沈嫻她們壓根就聽不見那二人鬼鬼祟祟的在說些什麼。

直到那小太監把手一摔:“我可不管你那些有的沒的。如今鬧得這幅局面,娘娘動了大怒。”

“你與其和我解釋,不如自去和娘娘解釋去。”

說罷直接走了。

獨留那管事在後錘胸頓首不絕。

陽山縣主奇道:“他們在說什麼呢?這小小的奴隸院還能和娘娘們有所牽扯嗎?”

回頭看沈嫻,卻發現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沈嫻?”

叫了沒人理,陽山縣主也不由自主的學起沈嫻,做出一副深思的模樣。

沈嫻忍不住好笑,一拍她腦門,“我說,你想什麼呢?”

陽山縣主做沉思狀,“我在想...”

沈嫻等著她的答案,卻不想陽山縣主極為認真的給她來了一句:“我在想,你方才在想些什麼。”

沈嫻:“......”

哭笑不得的沈嫻只好狠狠的在她額頭上點了一指頭。

“我就多餘問你這一句。”

陽山縣主不服氣的道:“那你又在想些什麼?”

沈嫻道:“我再想,他們口中的娘娘,到底是誰?”

“我平素不怎麼和內宮諸位娘娘打交道,這小太監我眼生的很。你見過嗎?”

“這個自然...沒見過。”

沈嫻:“......”

沒見過,還這麼自信嗎?

“你那是什麼眼神!”

陽山縣主得意的道:“本縣主出入皇宮,見得都是陛下娘娘身邊貼身伺候的,這人的衣裳一看就知品級不高,哪配在本縣主面前出現?”

“看你,想知道,派人去跟著看看不就是了。”

說罷,陽山縣主即刻命令自己身邊的人道:“去看看,他是誰的人?”

沈嫻又加了一句:“跟著就好,萬勿打草驚蛇。”

那人領命去了。

這裡管事眼見那小太監聽不到了,這才狠狠地朝他去方向狠狠啐了一口。

口裡罵道:“什麼東西,死陰陽人,不過是個替人拿錢的,得意個什麼。”

陽山縣主拉著沈去到了阿達鶴治療的地方,那太醫還兢兢業業的守在哪裡。

一聽見動靜,忙出來請安。

陽山縣主急著往裡進,卻被他攔住。

“地方窄小髒亂,兩位貴人還是不要進去的好。”

陽山縣主問:“他怎麼樣?”

“回稟縣主,如今情況已經穩定了。”

“況且我看這人求生意志非常強烈,只要後續的藥物補品能接得上,就算難以恢復如常,也絕不至於影響他的正常生活。”

陽山縣主拍著胸脯,鬆了口氣,“這就好這就好。”

沈嫻笑道:“心裡不難過了?”

“總算是活過來了,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等回去的時候,我便去請我母親幫忙,把他也帶出去。去我府上,做個閒差,總比在這裡日日掙命的強。”

於是又吩咐太醫:“你好好照顧他,需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