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人可以勝過一個奴隸。”

這樣丟人的事情...

“所以他才會這麼慘...”

“應該不止如此。”沈嫻補充道:“還沒問,縣主今日輸了多少?”

陽山縣主被問的一愣,“啊?我不知道...”

她就是玩個刺激,從不關注輸贏多少。

是以完全不知道,今日到底虧了多少。

最後還是她的僕從回稟道:“縣主一直玩的小,左右不過三四百兩銀子的輸贏。”

沈嫻道:“你這還是玩的小的,那你想想,那些玩的大的會輸多少?”

陽山縣主難以置信,“這難道也能怪在他的頭上?”

沈嫻靜靜地看著她。

晉王又涼涼的補充了一句,“何況,他連武士都算不上。”

“武、士。這兩個字本身就代表了一股勢力。”

“現在阿達鶴的存在,挑戰了這股勢力的權威,被打壓其實應該是件意料之中的事。”

縣主罵出了沈嫻的心聲,“什麼狗屁理論!”

只是縣主再生氣,也不能接著罵下去了。

因為長公主的人已經找來了。

陽山縣主只好跟著回去,臨走的時候還拜託沈嫻:“幫我看著他啊!千萬千萬不要讓他死了。”

沈嫻道:“你放心。”

沈嫻看這那人,眉頭緊鎖,“總是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

“阿嫻不急,就算是要挪動,也需他好一些才行。”

晉王便先派指派了那太醫和一個侍衛,專門守著阿達鶴。

回去的路上,沈嫻一直在沉默。

晉王亦是不語。

走著走著,沈嫻慢了下來。

晉王也不催促,只是也緩下了自己的速度。

直到沈嫻靜在那裡沉默。

“難過?”

“只是一點點。”

“阿嫻是聰明人,聰明人總是容易多思多想。”

“妾身只是在想,造成今日這件事情的源頭,到底在哪裡?”

“是比武,還是在單純的比武之上又加上了賭博?”

“我想來想去也不明白,天子腳下為何如此肆無忌憚?”

晉王默了半晌,才道:“因為人命如草芥,到哪都一樣。”

“阿嫻你信不信,即便阿達鶴不是奴隸,他也是武士中的一人,下場也絕不會好過今日的。”

“佔據魁首三年之久,這就是他的罪過。”

“呵,果然是,人命如草芥...”

“阿嫻...”

她的表情有些悲哀,讓旁邊的晉王都有些不忍。

“別想太多了,這樣的事情從古至今,從未斷絕,也不可能斷絕。”

“你心軟,咱們就叫太醫好好的醫治他。把他帶回家也行,日後終生總歸是不必刀口舔血。也算是夠了。”

他說的對,沈嫻能做什麼呢?

區區一個沈嫻。

空有王妃名頭,實際上卻還是無權無勢的沈嫻,能做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

縱然再不心甘情願,沈嫻也只能認。

她笑笑,算是同意了晉王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