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穿梭,光陰似箭。曲清廉老先生在康店街轉眼已經數年,他省吃儉用買了五畝薄田,民以食為天,自從有了地後,生活逐漸有了生機。可是好景不長,天災就隨之而來。
有一年,黃河流域大旱,一年來,雨不壓塵土,雪不過銅錢。豫西老百姓遇到百年不遇的大旱,禍不單行,由於天氣持續乾旱,黃河裡由於沒有補充的水源,河床也面臨著枯竭和斷水。有相當一部分魚蝦也因乾旱而相繼死去,這時候,原來黃河大鯉魚所產的大量魚卵,由於沒有水源生存,這些魚卵品種在結構上就發生了變異。原來滿河床的魚卵在一個晚上,統統變成了幼齡的蝗蟲。
在這特定的環境中,生長迅速,兩週內就經過蛻皮長為成蟲。這蝗蟲形成鋪天蓋地之勢,飛過黃河,來到洛河兩岸,本來老百姓的莊稼因乾旱而減產,這次又遇到蝗蟲災害而受到滅頂之災。好好的莊稼地,被強大的蝗蟲軍團一塊連一塊地蠶食光,蝗蟲每到一塊莊稼地,就前呼後擁著,一疙瘩一串地互抱成團,把地裡的莊稼,每一片葉子,每一根莖幹都咬個精光,就像當年日本鬼子進村實行的三光政策一樣,殺個片刻不留,其破壞景象,慘不忍睹。
有的群眾為了儲存自家地裡一些糧食,就想了許多辦法來驅趕蝗蟲,有的拿起火把,去燒蝗蟲,有的拿起銅鑼,在使勁敲打發出“咣咣”的銅鑼生來驅趕蝗蟲,有的鄉親乾脆拿起鞭炮用火點燃後響起“噼噼啪啪”的象槍炮聲來驅趕蝗蟲,鄉親們把蝗蟲好不容易趕出了自已的田地,而附近的群眾,各自自掃冂前雪,為了守住自家地裡的莊稼,把蝗蟲趕過來,又趕過去,不久又把蝗蟲給攆了回來。為此百姓之間有的還發生了械鬥,造成了流血衝突。其實大家都沒想到,到最後誰也保不住莊稼,兇惡的蝗蟲把他們所有的莊稼都蠶食個精光。
曲老先生地裡的五畝旱穀子莊稼地,在蝗蟲來襲時所受的危害首當其中,因為他一家人信仰神靈,佛經裡說:“天有好生之德,人有博愛之心,要與人為善,與鄰為伴。在災難來臨之時不能把災難轉移到別人身上,面對災難,要敢於承受災難,要敢於擔當困難,這樣對自已的良心感和正義感都大有裨益。”因此在蝗蟲來臨時,他一家人沒有參與驅趕蝗蟲,他家的莊稼被蝗蟲早早地吃個精光。
正在大家相互追趕蝗蟲時,他帶領全家人把五畝莊稼地殘根敗茬全部清除,重新進行了犁地和搶種。在他補種完二茬穀子莊稼一週後,大家才開始整理土地,進行耕種,一個月後,又長出一茬綠油油的莊稼來。一天曲先生帶著孩子們去地鋤草,附近的親家公也來地幹活了,二人寒暄了幾句,就各自幹起活來。曲老先生鋤了一會地後,忘記了帶煙了,就在地邊拾了一片幹樹葉,放在手裡揉碎,然後拿出一片紙,臨時捲了一支菸,用火一點就吸了起來,這時在附近鋤地地的親家公看見他在吸菸,就遠遠地喊道:“親家,你帶煙了沒有,我想過一會煙癮。”曲大夫趕緊把手裡的樹葉煙弄滅掉就說:“不湊巧,今天正好忘記帶了,回去你來我家,我請客讓你吸個夠。”親家公說:“沒有帶就算了。”自已心裡直嘀咕:“你這人好吝嗇,不就一根菸嗎?至於嗎,就這二家還是親戚那,我明明見到你在吸菸,你大睜眼在說瞎話,算了吧,真是知人知面難知心呀。”晚上石頭爹回到家裡悶悶不樂,被石頭碰見了就說:“爹你今天有啥不高興的事?”“沒有啊,一切正常。”“我看是不正常,你的臉上就已經表現出不正常的樣子了。”
“啊,是這樣,一點小事,今天我去地裡鋤地了,鋤了一會地後,我的煙癮犯了,很想抽一口煙,我明明看見親家公,在吸菸,我就喊他帶煙了沒有?你才他咋說,他說沒帶煙。還把手裡的煙給弄滅了,你說這真是小看人呀,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爹,我看小賢爹不是那樣的人,你一定是誤會了,待我有機會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