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醫曲清廉醫生不但懸壺濟世、治病救人,醫術精湛,醫德高尚。而且貼近百姓,在他眼裡只有病人,不論富貴貧賤,地位高低,他都竭盡全力,治病救人,深受民眾的愛戴。
一天村裡一個叫李毛的農民,來到了診所裡,找到曲大夫,還帶來一些點心禮物,他懇求地說:“老人家,咱們鄉里鄉親的,在一起住了幾十年,我知道,你是個大好人,又是個大善人,在咱這一帶也很有名氣,我想求你給我辦點事,你一定要給我幫幫忙啊。”
老中醫說:“我是一個窮醫生,也年老體衰,除了看病,我能為你幫什麼忙?”“你能,你能,有你這麼大的名望,這就夠了,對你老人家來說,你本身就是一個金字招牌,我叫你幫我的忙,對你來說是舉手之勞。”“那你說說看老朽能為你做點什麼?”“是這樣,我近期跑到山西做了實地考察,瞭解了那裡的市場資訊。他山西的糧食、棉花都比我們這邊便宜,我先開個花糧行生意,把咱河南的棉布和毛巾,運到山西,在那裡賣完後,再把那邊的糧食和棉花運回來,不用空跑,二邊都能賺錢,就是說,跑一趟能賺二趟的錢,這樣算下來,跑上半年就能賺一年的生意,這買賣可是賺大了。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就差三百塊大洋本錢了。我問過錢莊老闆,要想貸款,就得有人擔保才行,我把各大戶想了一遍,咱是窮人和人家富人平時沒有交情,恐怕不行,最後我想到了你這醫生身上,你是好人,平時頭痛腦熱,我來到你這看病,有時連錢都不要。我已經問過錢莊老闆,他說,你老人家可以擔保,只要麻煩你老人家去錢莊那裡,再擔保書上簽字畫押就行了,我只貸款300塊大洋,保證在半年時間連本帶利全部還清。”
在這個李毛鄉親求告、期待的目光中,老先生想到:“自已當醫生也是治病救人的,去幫一下這位鄉親,也是情理之中。也許幫他一把,他就能度過難關了。”於是心地善良的曲老大夫,放下手中拾藥的活,跟著這位鄉親去錢莊老闆那裡簽字畫押,幫了李毛貸款300塊大洋燃眉之急。沒想到在半年之後,錢莊老闆帶著官府的人,找到了曲老大夫的家:“你擔保叫李毛的這個人,現在還款時間一到,他卻帶著全家人逃跑了,現在他家裡只有一個破窯洞沒人要。他也沒有地和其他財產。像人間蒸發一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聽有人說,他吸大煙把生意賠光了,有人說他進的貨物在半道上叫土匪給搶劫了,還有的說,他做生意發了財捲上錢帶上全家人跑了,總之是找不到本人了,按照國家法律規定,貸款人不在了,你這擔保人要負全部責任。官府限你一週內,把貸款人找到,若找不到,要麼你拿出這三百塊大洋來,要麼那你醫生的藥鋪、房子和田地作抵押了結此案。”這可難壞了老中醫,沒想到自已為人行善,治病救人這麼多年,落個這樣的下場。他潸然淚下地說:“李毛你這小子也太沒有良心了,自已一人做事一人當,不論你生意,賺錢也好,賠錢也好,你不要難為擔保人啊,我也沒得到你一點利益,只是看在鄉親面子,給你做個擔保人,你何苦要為難我一個老夫呢,天地良心啊,你這逃避躲債的行為,於情、於理、於法都不容呀。”天理不容,可話雖這麼說,貸款人不在,擔保人還錢,這是天經地義,合乎法律的事情。
無奈在一週後,這個窮醫生根本拿不出這麼多錢來,就把自已的藥鋪、房子和田地全都抵押給錢莊了。曲老大夫一家人,一擔二筐帶著全家老小背井離鄉,外出逃荒要飯去了。在顛簸流離的逃荒路上,曲老大夫清廉的母親已經70多歲了,她老淚縱橫面對蒼天,呼喚著因貸款而逃跑人的名字:“李毛,你在哪裡呀,你的良心叫狼給扒吃了。你的人性何在呀,你為啥要坑害我們一家人啊,你會遭天譴報應的。”
常言說:“屋漏偏遇連陰雨,行船又逢頂頭風。“曲老大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