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匹汗血寶馬駕馭著馬車,田爾耕親自充當車伕,百名錦衣衛護在左右。

兩輛囚車緩緩跟在後面,張克枷鎖在身,雙眼無神的看著夜色,反觀魏忠賢倒是十分輕鬆愜意。

馬車中,

大太監王承恩小小意義的端過來一杯茶。

朱由檢微微抿了一口,

“伴伴,快到京城了嗎?”

王承恩道,

“陛下,前面就是河間,還有兩個時辰應該就能到京城。”

嗖嗖!

幾名錦衣衛中箭落下馬去,一隊黑衣騎兵手持長槍直接將隊伍衝散。

“敵襲!敵襲!”

田爾耕臉色大變,手持長劍高喊,

“保護陛下!”

那些黑衣人騎兵並未對馬車動手,而是困住馬車。

“陛下,救命啊!”

田爾耕的聲音從隊伍後面傳來。

下一刻,聲音戛然而止,一顆頭顱飛出,囚車中的田爾耕已經被斬去首級了。

“陛下,他們殺了張克!”

朱由檢的臉色有些難看,東林黨這是要殺人滅口啊!

不對,如果東林黨僅僅是想要殺張克,回到京城中也是可以動手的,莫非他們的目標不僅僅是張克?

“不要管朕,保護魏忠賢!”

朱由檢雙眼充紅,這些刺客不是來殺自己的,而是要斬殺魏忠賢!

魏忠賢如今陷入了絕境,魏忠賢根本不會武,幾名手下已經身死。一隊隊錦衣衛想要衝進去,但是都被擊退了。

朱由檢一咬牙,提起寶劍駕馬衝了過去,

“隨我死戰!”

那些黑衣人明顯楞了一下,匆忙迎戰。

田爾耕眼皮狂跳,

“殺!”

唰!

一杆長槍襲來,朱由檢頭稍稍一低,束髮冠已經被斬落,長髮散落。長劍此刻映著月光刺去,擦破了那人的肩膀。魏忠賢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少年皇帝,這位少年皇帝並不簡單啊!

“退下!”

魏忠賢這才緩過神來,朱由檢手中長劍已經飲血,足足有三名黑衣人喪命在自己的手中,朱由檢猶如沉睡的雄獅,此刻展露自己的崢嶸。

“殺敵一人賞百金,殺敵十人賞千戶!”

那些錦衣衛手中的長劍變得更加鋒利,夜幕染成了血色。僅僅片刻,那些黑衣人已經斬殺殆盡。一些錦衣衛開始打掃戰場,王承恩掀開手持長槍之人的黑麵罩,

“陛下,此人是金吾衛同知宦墨瀚。”

嗖!

一道箭矢飛來,徑直朝著魏忠賢眉心而來,朱由檢連忙推倒了魏忠賢,但是射中了自己腹部。那名殺手見魏忠賢沒死,直接拔出長劍抹了脖子。

魏忠賢的瞳仁不由得擴大,眼前的少年皇帝居然為了自己,居然擋箭!這可是皇帝啊!

“陛下,您這是?!”

朱由檢臉色有些蒼白,

“無礙。”

王承恩大吼道,

“快回京!”

馬車,路上有些顛簸,朱由檢慢慢的昏睡了過去。等到朱由檢醒來的時候,已經身處皇宮了。

“水....水,朕要喝水。”

“陛下,水來了。”

王承恩脖子上纏著白布條,端著茶杯一路小跑。朱由檢喝了兩口,

“魏忠賢呢?”

王承恩訕訕道,

“陛下,剛剛回京的時候,溫大人已經將魏忠賢扣在天牢了。”

“田爾耕呢?”

“他親自去押解魏忠賢的,想來他們是不會輕易對魏忠賢出手的。”

朱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