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舟淡淡道,

“敲門。”

寂梵帶著幾名武僧用拳頭捶門,可是依舊不見有人來開門,硃紅大門被敲得震天響,府衙中依舊不見動靜。

五位武僧索性就拿起刀劍劈向大門,

“開門!開門!”

紅木大門上出現數十道刀痕,深淺不一,就像是用貓爪子撓的。

“寂梵,敲鼓。”

此鼓不是普通的鼓,乃是登聞鼓。

咚!咚咚咚!

聲音猶如天雷,巨大的聲響就連周圍的鄰居都吵醒了。

轟隆!

寂梵雙手用力一敲,登聞鼓的鼓面被鑿開了一個大洞,登聞鼓破了!

王舟肆意大笑,

“哈哈哈,你們就是在找死!敲破了登聞鼓乃是死罪!”

“敲什麼敲,你們家死人嗎?大中午的還不讓人睡覺?”

過了半個時辰,這才有一個衙役罵街來開門。

衙役推開一道門縫向外面看去,

牧舟問道,

“你就是雲滄縣的衙役?”

衙役昂首挺胸,拍了拍胸脯,

“不錯,老子就是。”

牧舟淡淡道,

“我們來此,乃是為了告狀。”

衙役皺皺眉。

“告狀?告什麼狀?”

牧舟指向被五花大綁的王舟,

“這個人騎馬打傷了不少商販,更是驚嚇到了在下。”

衙役順著牧舟指著的方向去看,瞳孔放大。

“驚嚇到了你?你算個什麼東西!”

吱呀!

衙役推開就要給王舟鬆綁,

“你們還不趕快放了王少爺?!”

衙役一推開門,就後悔了。

王舟不僅僅被五花大綁著,府外有著十八位武僧,帶頭的人更是寂梵,衙役的臉唰的一下就白了。

牧舟攤了攤手,

“你還要我放人嗎?”

衙役搖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寂梵大師,冤家宜解不宜結啊。”

王舟聽到寂梵大師幾個字,臉色也變得難看。

很顯然,王舟也知道,寂梵這個兩個字意味著什麼。

王家可是與白馬寺結下了死仇啊!

王舟顫顫巍巍的,

“你們如果放過我的話,我可以讓我的祖父將你們的通緝令撤銷。甚至,我可以給你們一筆錢。”

寂梵冷笑,“你覺得咱家會稀罕你那幾個差錢嗎?”

衙役小跑的關上大門,只留著一條縫,

“寂梵大師,你們這是?”

衙役壓抑的聲音頓時小了八度,頭更是縮了回去。

寂梵也不慣著他,直接順著門縫將衙役給揪出來了,寂梵拎著衙役就跟拎著小雞崽子一樣簡單。

那名衙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寂梵大人,冤有頭債有主,如果要算賬的話,您應該先去王家。”

牧舟撇了衙役一眼,果然還是拳頭管用啊,講道理沒卵用。

寂梵握住了長劍,臉上青筋暴起,作勢就要將衙役砍死。

“寂梵。”

牧舟淡淡道,

“放下他吧。”

寂梵緩緩的將衙役放了下來,衙役額頭沁出冷汗。

現在衙役才明白,眼前的這位青衫少年才是首領。

衙役小聲道,

“您是?”

牧舟從懷中取出任命書,

“這是朝廷的文書。”

衙役緩緩開啟任命書,兩隻手都在發顫,等到衙役看到委任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