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脈。”

齊雨昂隨即伸出手號脈,舒展的眉頭緊皺,

“老臣有些不確定,還請王爺讓老臣用銀針。”

朱由檢微微點頭,

“可以。”

齊雨昂開啟羊皮袋,從數十根銀針挑選出一根略長的銀針,徑直插在了朱由檢的右臂上。

齊太醫雙指捻銀針,針尖也不斷的滲進去。

朱由檢蒼白的臉上更白了幾分,反觀齊太醫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夠了!”

啪!

孔老臉色有些難看,直接上去給了齊太醫一巴掌。

“老夫從未見過太醫號脈用銀針!更何況還是三寸銀針!”

齊雨昂臉色如常,似乎是對孔老扇了自己一巴掌並不敢意外。

齊太醫直接無視了孔老,看向朱由檢,

“王爺可有不適?”

朱由檢的嘴角有著一抹僵硬的笑容,

“本王並未感到不適。”

朱由檢的眼神有些渙散,手帕捂住嘴,

“咳咳咳......”

齊雨昂瞳孔一縮,因為朱由檢手上的帕子上面有著鮮豔的血液。

“齊太醫,本王所患何病?”

齊雨昂開始研墨,

“王爺只是偶感風寒罷了。”

孔老恭敬的站在那裡,手中的拳頭握緊了。

片刻後,齊太醫拿起紙筆寫上藥方,

“王爺的病患並無大礙,這是微臣開的藥方,吃幾副藥,王爺好好休息幾天便會痊癒。”

“好、”

齊太醫收起羊皮袋離開了。

朱由檢站起身,看著齊太醫離開的背影,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

一位侍女端來木案,木案上放著一杯蓮子羹和一粒拇指大小的黑色小藥丸。

朱由檢拿起藥丸,一蓮子羹送進口中,蒼白的臉色變得紅潤許多,完全看不出之前的病態。

孔老道,

“王爺您這又是何苦呢?”

朱由檢問道,

“孔老,你可知今天是什麼日子?”

“老奴不知,老奴只知道今日是八月初七。”

朱由檢深吸一口氣,今夜便是自己穿越來到明朝的第五天,同時也是朱由校在臨死之前,喚自己進宮的日子。

朱由檢的眼中閃過一抹鋒芒,

“伊兒,將這副藥房讓太醫院的劉太醫看看。”

那名侍女欠身,

“遵命。”

“孔老,將羽林左衛指揮使盛元愷,羽林右衛同知

請過來。”

朱由檢又補充了一句,

“記得通知盛統領,將羽林衛中百戶以上的都給請過來。”

孔老拱手,

“老奴這就去辦。”

一炷香的時間,

冷清的信王府,突然開始熱鬧了起來,

數百名身披重甲的侍衛走了進來,為首之人手持長劍,

“羽林左衛指揮使盛元愷,攜羽林衛全體百戶見過信王殿下。”

朱由檢上前攙扶起盛元愷,

“盛統領辛苦了。”

咚!

朱由檢雙手抱拳,

“如今大明危在旦夕,魏忠賢蠢蠢欲動,還請各位挽救大明於水火之中。”

“我等不敢!”

百十名羽林衛面露惶恐,眼前之人是何人?

朱由檢,當今陛下的胞弟,皇帝並無子嗣,按照禮部的禮節來說,朱由校一旦駕崩,朱由檢就是未來的皇帝!

那些百戶,千戶,萬戶紛紛雙膝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