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姐”

薛建國安排兩個小丫頭和薛鑫撿稻子和抱割下來的稻堆,將它們抱到一旁,將繩子捆好,到時候跳到曬穀場。1

現在是雙搶,又熱又累,不僅要割稻還要插秧,潼城這邊都是一年兩季稻子。

一年到頭也沒個休息。

剛來的知青適應不了這種重強度的勞作,不一會兒就怨聲載道。

大隊書記防止有社員偷懶,以家庭為單位分配田,這樣子渾水摸魚的就少了。

要是還有人偷懶,那也是他們的家庭矛盾了,書記只看結果。

知青整體為一組分了一畝田,看他們剛來,分的少,當然工分也少。

大隊書記派個老練的社員教他們,那個八卦的阿婆還維持原本的任務,反正對她來說割稻子和盯著他們兩不誤,這幾天她聽了不少八卦,裡面有女娃娃和男娃娃要在村裡找個人成親。

這必定有陰謀,她要看好村裡的傻呆呆的年輕後生,可不能被人利用的乾淨。

薛梅提前下工回去準備做飯,走半道兒的時候被一男子攔住了。

阮帆湳依靠在樹幹上,逆著光,手扶額,手裡拿著一本書。

身著白色的的確良長衣,軍綠色的褲子,腳蹬千層底布鞋,袖子挽起來,露出前臂,別說,還真有幾分沉穩的年代感帥哥的味道。

“這位同志,您好!我是新來的知青……”

阮帆湳特意找了能將他俊逸臉龐完全展現出的角度,可未等他發揮,薛梅從他身旁走過去了。

就這樣走過去了,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阮帆湳:……

他長的不俊了嗎?

離城的姑娘可是被迷的神魂顛倒呢!

山野村姑不懂欣賞,阮帆湳將書卷起來塞褲子口袋裡,往知青點走去。

他們開會決定不論男女,按序號輪流做飯。

今天是他,所以他可以回來早那麼一點。

本以為十拿九穩,可如今他要改變策略了。

阮帆湳垂頭喪氣的走了。

要說薛梅沒有被迷住,那是不可能的,畢竟她也曾幻想過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

她想象中的男主角就是有著書卷氣,拿著書本依靠樹杆上,逆著光,對她微笑。

靈靈最近這段時間一直和她說睡前故事,每次說完還讓她總結。

所有故事的中心思想都是一個男同志不會無緣無故對一個女同志散發魅力,必定有所圖謀。

她沒有靈靈會讀書,靈靈說的她都會聽。

她想她也沒美到讓人一見鍾情,這個知青必定是因為她家的背景才這樣的。

果真如此,接下來幾天她都能偶遇阮帆湳。

阮帆湳就每天在她面前凹造型。

靈靈說這樣追女孩,一點心思都不花,不可靠,這個男人就不靠譜。

說實話同一個知青點的蔣思燕都無語阮帆湳,這個人是真的一毛不拔,就這樣,人家姑娘看上他才怪。

她適當的提醒了一下,阮帆湳還不領情,“蔣思燕同志,你不要將所有女同志想的像你一樣那麼物質。

如果薛梅同志真的這樣物質,我覺得她配不上我。”

說得蔣思燕氣得吐血,她物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