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孩子，嚕嚕嚕，我們不要和你玩。”調皮的熊孩子對著瘦弱髒兮兮的小孩扮鬼臉。
瘦弱髒兮兮的的男孩不自在的後退了幾步。
小男孩遠離人群，躲進了垃圾房，他看著垃圾桶裡半塊麵包吞了吞口水，肚子餓得咕咕叫。
幾番考量，髒兮兮的小手還是伸進垃圾桶裡將那半塊麵包拿了出來。
這時，一道渾厚有力的聲音響起，“幹嘛呢？”
驚得小男孩撒腿就跑。
“跑什麼？我長得嚇人嗎？”扔垃圾的男子摸摸滿是鬍渣的臉。
小男孩一直跑到偏遠的廢棄廠房附近才停下來，他坐在路邊小石頭上，將手裡攥扁了的麵包拿出來咀嚼。
亂糟糟的頭髮，髒兮兮的小臉，吃著別人不要的麵包，很像別人丟棄的小狗狗。
這是大河第一次見小男孩的印象。
“小孩，你家在哪？”
小男孩搖搖頭。
“那你知道你家電話號碼嗎？”
還是搖搖頭。
大河有點氣餒，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小男孩有點怕，又想跑了。
大河二話不說就抱起他了，“你不要亂跑，外面有人販子，他們抓到小孩會打斷腿放街上乞討，要是調皮不聽話的直接剝皮拆骨燉了吃掉，你怕不怕？”
“那些壞人就喜歡吃小孩了，小孩肉嫩。”
小男孩嚇得緊緊抱住大河的脖子。
“小孩，你還記得你叫什麼名字嗎？”小男孩還是搖了搖頭。
“唉，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真是個小笨蛋，我叫大河，你以後叫小溪，好不好？”
“我是哥哥，你是弟弟。”
小男孩眼睛瞬間亮晶晶，點點頭。
糯糯喊了一句，“哥哥。”
“噯”大河開心的應聲。
“小溪你幾歲了？”
小溪伸出三根手指頭，大河緊緊抱住他，語氣哽咽，“以後哥哥保護你。”
大河帶著小溪回到那個破舊的工廠，這是廢棄的，鮮有人來，平時大河就住在這裡。
他看了看小溪瘦弱的小身板，帶著他撿了很多幹枯的樹枝。
十二三歲的小孩也沒多大力氣，他就在河邊生活，拿著他以前撿的鋁鍋燒了一些水，兌著河裡水給小溪全身洗個澡。
小溪的頭髮有點長，用肥皂洗不開，大河耐著性子一點一點的給他理開。
他還時不時叮囑，“小溪，這個水深危險，不要靠近，知道嗎？”
“嗯”小溪很乖巧的回答，他指了指頭髮，“哥哥，剃光頭。”
“你要剃光頭？這沒頭髮不好看。”
“哥哥洗，累。”
大河瞬間熱淚盈眶，“到時候哥哥給你找洗髮水就好洗了。”
“嗯，謝謝哥哥。”小溪上前親了一口大河。
大河有那麼一瞬怔住。
小溪洗完澡，大河就著冷水也給自已衝個涼後將鋁鍋刷了一遍又一遍，將家裡僅有的雞蛋掛麵煮給了小溪吃。
寡淡無味的麵條，小溪也吃的津津有味。
“哥哥，棒！”小溪洗乾淨後笑起來眼角彎彎，像個小月亮。
大河看著可愛的弟弟情不自禁的露出微笑。
他摸摸小溪的腦袋。
晚上睡覺的時候大河第一次關上廢棄的大門，就算下雨他都沒有關過。
這次他想關起來了。
晚上兄弟倆相互摟著入眠，一夜好夢。
……
第二日清晨大河是被小溪的尿溼醒的。
“小溪小溪，你尿床了。”大河推推小溪的肩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