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聽見這話,心如沉在汪洋海底般,原來他根本就是在戲耍我,他根本就不想幫我!

她輕蔑的彎了彎嘴角,陰陽怪氣道,“是了,妾身應該尋肖禮然的幫助,而並非來定國公府。雖說成親至今肖禮然一直未露面,可好歹我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想來他不會放著我與侯府任人欺凌,還能旁若無睹的瞧笑話。”

顧墨聽見姜月這話,心就如墜了一塊磨石,沉悶又難受。

瞧笑話,他的憂心,在她眼裡是瞧笑話?

顧墨聲音冰天雪地,每個字都透著寒意,“我竟不知你們夫妻如此情深,如此,他為何成親三日就將你送到我定國公府的床上了呢?對了,你是肖禮然送給本世子的禮物!一個供人玩樂的禮物!”

原本就心中不滿的思緒,在這一刻如火山爆發一般的爆炸開來,姜月眼神冷厲,因氣憤而通紅的眼眸在顧墨的眼中放大。

姜月靠近他,吐氣夾雜著雪花,“我是肖禮然的禮物,可世子接了這禮物算什麼呢?兩隻烏鴉誰都不要說誰白!”

顧墨被她的話刺激的心底慍怒,掐著姜月的下巴,嘴角扯了一個嘲弄的笑,“我是隻烏鴉黑,你倒是找白的去呀!”

姜月掙脫兩下,顧墨的手捏得更緊,逼著她與自己對視。可姜月不願與他糾葛,一根一根的掰開顧墨的手,直到完全脫離。

她挑著眼皮,聲音冷淡,“既然世子爺不願意幫助妾身,妾身自己會想辦法的!”

說罷,姜月頭也不回的消失在顧墨的視線中。

顧墨望著剛才被姜月掰開的手,心中五味雜陳。

丹青端茶進入書房,瞧著自家主子周身縈繞一層寒氣,大氣不敢喘,放下茶盞準備離開。

顧墨忽然開口詢問,“她走了?”

丹青點頭,“夫人走了。”

“可有什麼不同?”

丹青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倒是也沒有什麼不同,就是眼眶通紅,像是……像是……”

“哭了?”顧墨抬眸望著丹青。

丹青沒敢說出口,可被他冷冰的瞪著,誠實的點了頭。

顧墨揮手讓丹青下去,看著那隻手,腦海中浮現的是方才,她通紅的眼裡氤氳的霧氣。

顧墨氣惱,隨手將丹青送來的茶盞扔到地上,隨著一陣清脆的聲音響起,茶盞碎裂,他的心也跟著裂了縫。

他也不知道為何要說話譏諷姜月,仔細想來,該是聽見肖禮然的名字起,他的心才開始變得不那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