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嘀嘀咕咕說什麼呢?蘭草呢?問出來了沒有?左大壯不耐煩地走下來,端著茶杯繞著姜月走一圈,“交不出蘭草,你就死定了。”

張嬤嬤嘆了一口氣:“老爺,這丫頭嘴硬,怕是不肯輕易招認。”

左大壯正要砸茶杯:“那就給我打——”

“老爺,蘭草好好的。”姜月看了一眼冒著熱氣的茶杯,像是想到些什麼,下意識往旁邊挪了幾步,靈機一動,連忙大聲道:“奴婢沒有偷盜蘭草,只是這幾日陽光烈,即便是養在花房,珍貴的蘭草也有些水土不服,瞧著精神不佳,奴婢怕它枯萎,故而中午將蘭草搬回去偷偷照看。”

張嬤嬤眸光頓閃:“照顧蘭草?你開什麼玩笑?”

姜月嗤笑一聲:“嬤嬤怎麼知道我在開玩笑?”

“你!”

“都閉嘴。”左大壯卻道:“那你現在去把蘭草拿過來看看,要是敢撒謊,我剝了你的皮。”

他擺擺手,“管家,帶兩個人跟著她去,務必把蘭草好好帶過來。”

張嬤嬤眼底都是幸災樂禍:蘭草珍貴,只此一株,這個蠢貨簡直是自找死路。

姜月回了她一個白眼,任由管家跟著,回房裝作在床底下掏花盆,實際上悄悄進了空間,放眼掃去,三米遠處便是一叢蘭草,和張嬤嬤賣掉的那一株一模一樣。

她鬆了一口氣,連忙採了一株長得最好的蘭草,用房間裡的空盆裝好,跟著管家等人重新回到大廳。

管家高興地捧著蘭草跟左大壯邀功:“老爺,您瞧,這蘭草飽滿精神更甚從前,這丫頭沒有撒謊。”

張嬤嬤臉色一變:“這怎麼可能?”

左大壯卻大喜,接過蘭草恨不得親一口,大聲誇讚:“好,照顧得不錯,沒看出來你這個小丫頭倒是很有天賦。”

姜月謙虛地笑了笑,目光落在張嬤嬤身上,滿是挑釁。

張嬤嬤被刺激得眼眶發紅,氣得跳腳:“老爺,這根本不可能,姜月是在欺騙大家。”

“嬤嬤為什麼這麼篤定我不可能拿出蘭草?”姜月語氣很溫柔,甚至是有些可憐巴巴的委屈,一點沒有攻擊力,“我晌午趁著大家休息偷偷拿回去的,所以嬤嬤沒有看到很正常。”

張嬤嬤看她模樣,頓時想到從前軟弱可欺的姜月,一時沒有防備,‘呸’了一口:“晌午花房根本沒人,你這盆是假的,糊弄人的。”

姜月無辜地問:“嬤嬤憑什麼說我這盆蘭草是假的?獨一無二的珍品,又不是大白菜,誰都能造假。嬤嬤怕是老糊塗了。”

張嬤嬤怒極攻心:“真的我賣了,你……”

“你說什麼?”不等姜月開口,左大壯回過神,將蘭草交給管家,凶神惡煞地看著回過神臉色慘白的張嬤嬤,“蘭草是你賣的?”

“不,不是。老爺,蘭草不是在這兒嗎?我剛剛……您聽錯了。”張嬤嬤就差跪下磕頭,有些語無倫次。

姜月‘噗通’一聲跪下:“老爺,真的蘭草的確被張嬤嬤悄悄賣給了一個大鬍子,奴婢親眼所見,這一盆蘭草是奴婢之前分栽的,因為照料得當,意外成活……”

張嬤嬤恨不得撲過來掐死姜月:“你汙衊我。”

“可是嬤嬤自己承認的。”姜月很淡定。

左大壯越聽腦袋越大,幸虧蘭草在手,否則姜月和張嬤嬤一個跑不掉,他擁有偌大家業,也不是傻子,看張嬤嬤心虛反應,便知道這各種因果,登時氣憤:“管家,將張嬤嬤抓起來狠狠地打,打到她老實說話,再把人丟出府。”

張嬤嬤不甘心地掙扎:“姜月,你個賤人,不得好死……”

“嬤嬤,省點力氣待會喊吧。”姜月嘴角含笑,親自跟著家丁目送她被人五花大綁地扔到院外打板子,慘叫聲驚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