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點了點頭,抬腳邁進了客房,他悄悄打量了一番,幾不可見地蹙了蹙眉,房中沒有任何可疑的人和物,還簡單得有些簡陋。

他皺了皺眉,語露擔憂,“姜月,這裡住得可還習慣?我昨夜才回來,聽說你被大哥氣得離家出走了,便想過來看看你。”

姜月淡淡地笑著,知道這男子不會害她,從穿越以來便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來,語氣中難得帶了幾分嬌蠻,“什麼離家出走?顧府又不是我的家,再說了,我跟大公子也沒什麼關係,怎麼會被他氣到?”

顧墨眼中閃過一抹異色,隨即又故作不經意地問道:“對了,我剛剛來的時候好像聽見你在跟什麼人說話,那人是誰?怎麼不見了?”

姜月掩唇吃吃一笑,揮了揮小手,“那是這家酒樓的月掌櫃,是我的朋友,她可是個武林高手,早就離開了。”

顧墨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將手中的青玉佩放在她的手裡,“這是我在小河村找到的,當初撿了你的那對夫婦說,當初你的荷包裡便是這塊青玉佩,後來不知什麼原因,姜先生將玉佩留給了那對夫婦。”

姜月看著手中的玉佩,嘴角的笑意漸漸收起,淡淡地出聲,“慕白哥哥,不用再查我的身世了,我本姓韓,是曾經的大儒韓聖公之女,此事義父知道得一清二楚。”

說完,她掃了眼窗外,神色晦暗。

月玲瓏從視窗跳出去後,沒走多遠便又折了回來,她想不通姜月為什麼要放了自己,還讓自己答應那個跟她沒多大關係的條件,於是她又悄悄地藏在窗下,想要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

可她聽到了什麼?這女子居然是韓聖公的女兒!

難怪她總覺得這女子的眉眼有幾分熟悉,小時候,她父親便帶著她拜訪韓聖公,還跟她說自己是韓聖公的學生,他們一家人受了韓聖公諸多恩惠,她便多看了那個慈眉善目的大叔幾眼,沒想到,她居然差點綁了恩人的女兒……

同樣震驚的還有顧墨,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一直在調查的姜月身世之謎,居然讓人如此難以置信。

“當年,大儒韓聖公含冤而死,雖然後來已經翻案,可具體的案情一直沒有徹底查清楚,沒想到,我居然和儒首韓聖公的女兒一起生活了十二年。”顧墨看著眼前嬌小的女子,眼中閃過一抹心疼,“都怪我眼拙又無用,讓你受委屈了。”

姜月愣怔地看著他,一時不知該怎麼回他,“這些又不是你的錯,你又何必自責?你在顧家對我和義父照顧頗多,我一直都看在眼裡的。”

顧墨緊繃著下顎,眼中閃過一抹堅定,韓聖公的案子似乎並不簡單,他一定會調查清楚的,若是讓那邊的人去查,就算是十二年之前的事,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他定會給她一個明明白白的答案!

顧墨沉吟了一會,還是開口勸道:“姜月,你在這裡住著我不放心,這次的事確實是大哥不對,等回去了我會給你做主,咱們回去好不好?”

“慕白哥哥,”姜月抬眸看著他,“雖然我們三人從小一起長大,但現在的顧慕霖已經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溫柔的慕霖哥哥了,你要小心。”

顧墨心中一顫。

“姜月何出此言?”顧慕霖是他親大哥,也是他的偶像,若是其他人說這話,顧墨定要同他爭論,可姜月說出這話,讓他不由地有幾分不確定。

姜月將他的神色看在眼裡,轉身從櫃子裡拿出一疊文稿遞到他面前,“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可以和你打個賭,只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我就能讓你看到真正的顧慕霖。”

“什麼事?”顧墨狐疑地翻了翻手中的文稿,頓時瞪大了眼,“這是……”

姜月眼中閃過一抹狡黠,點了點頭,“沒錯,這是我生父韓聖公的詩稿,我已經整理好了,還請慕白哥哥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