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沉重戒具,這些人不論男女,大多數臉上都隱約帶著兇悍的戾氣,一看就不是普通囚犯,也難怪那些全副武裝的押解人員如臨大敵了。

“盡情享受你們作為雜碎的最後時光吧,你們這些豬玀,一旦出境,到死之前你們會無比懷念這段日子的。”最健壯的隊長一臉猙獰的說道,“最後這段路,你們最好別給我找麻煩,否則你們連最後的時光都沒有了。”

這些人所在的位置,是廉價艙的等候區,和他們擠在一起的還有四十多個倒黴的普通乘客,雖然士兵並未針對他們,囚犯們也沒有什麼不良行為,但他們的存在就營造出了沉重的壓力,讓那些普通乘客甚至不敢隨便活動肢體,這些普通乘客不僅衣著簡樸,而且看起來心事重重,和輕鬆愜意的頭等艙區域形成鮮明的對比,怎麼看也不像是去度假勝地的樣子。

“孫醫生,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是您完全沒必要有心理負擔。我妹妹的情況您跟我說的很清楚了,是我自己選擇繼續維持生命等待奇蹟的,費用確實很高,但我很清楚您是按照成本價計算的,您做了所有您能做到的事,對我您已經仁至義盡了,去七界之都想其他辦法也是我自己的選擇,您無需為此而愧疚,因為整件事您沒有一點責任,就算我真的因此出事了,也沒理由因此怪您,不僅如此,我還應該感謝您才對。”

用很誠懇的語氣安慰著電話對面的人,烏鴉另一隻手把玩著金色的心形掛墜,掛墜是開啟的,裡面放著一張照片,照片上,一位單薄瘦弱的少女靜靜的閉著眼睛躺在病床上,呼吸面罩遮擋著看不清外表,但透過半透明的材質,還是隱約能看到蒼白的面板和青色的血管。

“客氣的話我也不多說了,您如果真想再多做點什麼,那就盡心維持她的生命吧,能讓她活下去就是我最大的願望了,說不定哪天,我就在這邊找到辦法了呢。您放心,預付的款項用完之後,我會每月把費用打到您的賬戶上,不會讓您為難的。謝謝您,請多保重。”

結束通話了電話,烏鴉目光溫柔的看著掛墜內的相片,拇指輕輕從相片上撫過,注視了一陣,啪的一聲關閉掛墜塞回衣內,重新撥通了電話,電話接通的時候,烏鴉的臉上依然帶著靦腆的微笑,聲音卻變得異常淡漠:“我是烏鴉,已經抵達目的地,電話聯絡從此終止。”

一句說完,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烏鴉認真疊好身邊被自己翻亂了的報紙,站起身拎著不大的提箱,在頭等艙的乘客中第一個走向大廳一側,走向一道明明是出口卻標識著入口的大門。

很奇怪的門,至少對機場來說很奇怪,對開的大門造型古舊,迥異於周圍的現代化風格,更不像是候機廳應有的設施,如果把它放到某個復古風格的大商場或者辦公樓的防火通道倒是很合適,但放在候機廳裡作為出入口,就實在太違和了。

更違和的是,當烏鴉靠近大門的時候,機場大廳周邊,不管是內部還是外部,所有正規軍的警戒氣息都轉向了這邊,就像烏鴉做了什麼危險的事一樣,如果更深入的辨析就能發現,這些人警戒氣息針對的目標並非烏鴉,而是他身前即將被推開的大門,一扇外面就是開闊的跑道,不可能存在任何威脅的門。

不過,違和感並不會對烏鴉造成太大影響,他好奇的歪著頭盯著大門琢磨了一陣,便帶著淡定的微笑,伸手按在了門上。

碰觸大門的一瞬間,烏鴉敏銳的感知能力明顯感應到了身後的變化,大廳裡的氣氛明顯凝重起來,有些人的手甚至已經移到了腰間,卻始終沒有人阻止他的動作。

隨著大門被緩緩推開,警戒的氣息提升到了最高,就像繃緊的弓弦一般一觸即發,此時的烏鴉彷彿已經變成了空氣,所有士兵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敞開的大門上,好像裡面隨時都有可能衝出什麼恐怖的東西一樣。

“嘿,還真是如臨大敵,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