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次的同學聚會上,秋荻和安皓在一群熱情的同學的推動下,也大方地展開了交流。
秋荻和安皓很有默契,兩人天南海北地聊著,還時不時會開幾句玩笑。
或許是因為我工作太忙忽略了秋荻,又或許是為了打發無聊的時間,自那次同學聚會之後,秋荻和安皓見面的次數逐漸多了起來。
無巧不成書……
在我與一個客戶的邀約時,我和秋荻、安皓,在一家我經常光顧的咖啡廳碰面了。
當時秋荻看到我,臉上露出一絲訝異,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似乎在她眼中還看到了一絲緊張。
我笑著走過去,和秋荻打招呼,“你在啊,這位是?”
秋荻走到我身邊,微笑著挽起我的胳膊,介紹道:“這是我的先生穆野,他是安皓,我的大學同學。”
“你好,安皓!”安皓禮貌地伸出右手。
“穆野。”
我也伸出手和安皓客氣地打了一聲招呼。
不知道是不是又是錯覺,我看著安皓時,我們兩人四目相對,我似乎從他眼中看到了一絲輕視。
我是個佔有慾極強的人,見到妻子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心裡下意識的便有些不痛快,而這個男人竟然還是妻子的初戀物件,而且我還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不屑,心裡頓時湧起一股怨氣。
只是我如今已非往昔,即便心裡已然十分不痛快,也懂得如何掩藏自已的情緒。
我和妻子秋荻還有安皓敷衍地寒暄了幾句,便轉身上到了二樓。
就在我轉過身的一剎那,似乎又從安皓的眼中看到了那種輕蔑的表情。
我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不過妻子秋荻和安皓已經看不到了。
因為要見客戶,我強行壓下了心裡那濃烈的陰鬱氣息。
當晚回到家,我刻意掩藏了那壓抑了我一整天的負面情緒,彷彿什麼事也沒有一般。
妻子秋荻她太瞭解我了,在飯桌上就開口問我:“怎麼了?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
她很聰明,話說得也很有技巧,可我當時聽著卻覺得有些刺耳。
我低著頭,眼中騰起一絲陰鷙,只是一瞬間便被我掩藏起來,再抬起頭時,已然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略顯疲憊地一笑,“沒什麼,可能最近案子太多了,身體有點累。”
“我知道你喜歡自已的工作,但也要注意身體,咱們家裡現在很寬裕,可以適當休息一下。”秋荻隨口說道。
很寬裕?
適當休息?
她這是在隱晦地告訴我,我比不上那個海歸博士有錢嗎?
我果斷忽略了秋荻前面的話,心裡竟隱隱生出了一股恨意。
“我知道了。”
我敷衍地回了一句,看著桌子上秋荻精心準備的菜餚,簡直是食之無味,如同嚼蠟。
這件事刺激了我內心曾經被種下的萌芽,不知不覺間它在逐漸長大。
轉眼過去幾周,我單方面對秋荻滋生了隔閡,她對我一如既往,我卻一點點地變了。
在家裡我掩藏得還好,在社裡我會無緣無故的發脾氣,有時動不動就會對社員無故地大發雷霆,搞得人人自危,見到我就彷彿看到了鬼。
時間很快又過去了一個月,臺南也進入了秋季,這一年的臺南相比往年秋天氣溫要低上很多,繽紛的落葉變得枯黃,大地樹木彷彿在提前穿上冬裝,整個臺南看上去給人一種蕭瑟落寞的淒涼之感。
俗語說:人變有異相,天變有異象。
那時的我對這句話還沒什麼感覺,直到後來發生的事,才讓我醒悟,但卻令我悔之晚矣。
記得那是一個月後的某一天,我和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