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那個、依本太傅來看……”
楚東來回踱步,想破腦袋也不知該如何應對,他只好又暗暗瞥向趙高宋玉,見其點頭示意,楚東項少龍裝模作樣的說道:“依本太傅看,不如……那什麼,劉高、不是……趙高,你先來說說,看看是否與本太傅又想到了一處。”
“是,項太傅!”宋玉躬身拜道:“大王,太傅,依小人愚見,除謀逆者成蛟斬首外,其餘人等一律單獨流放,驅逐出我大秦境內……”
“一來嘛,可以避免聚眾報復,二來即便個人有心亦是無力。所謂孤掌難鳴,一些婦孺之輩,縱使給他們機會,量他們也難成大事,更何況我大秦國力強盛,又有大王此等天地雄主,成蛟一系,實不足為慮!”
“正是,正是。”楚東項少龍激動道:“人……不是,趙高,你果然與本太傅想到一塊了,大王,趙高所說,與我不謀而合,還要、還、還請大王快做定奪。”
楚東似乎也有些明白了這個場景的關鍵,只是他肚子裡墨水實在有限,說不出什麼有力的勸諫之言,只能隨波逐流的附和。
“嗯,的確說的不錯。”趙盤嬴政臉沉了下來,銳利的眼神十分陰鷙,冷然道:“寡人想知道,項太傅和趙高當真都是如此想法?”
宋玉一見趙盤這個表情,心知壞了,心急了,犯了大忌,僭越……
他如今是個太監,居然妄議政事,趙高雖是嬴政的寵信,可太監就是太監,剛剛那番誇誇其談,著實有些過了。
還有,他與楚東那個大叔眉來眼去,雖然做的隱秘,但今日兩人的行為都太反常,嬴政不是傻子,他又怎會看不出,自已的老師竟然與隨身太監有溝壑。
“趙高,你可知罪!”嬴政聲音驟然變得冷冽。
“來了。”
宋玉心道,看來場景可能要失控,並非自已所想那般簡單。
“大王,小人知罪!”宋玉跪地,做惶恐狀,“小人不該妄加干涉大王與項太傅商議政事,小人犯了僭越之罪,還請大王恕罪,饒恕小人這一回。”
“大、大……”
楚東見勢不妙,心急之下就想給宋玉講情兒。
然而,見宋玉跪在那裡不斷給他打手勢,讓他不要貿然行事,他原本要說的話,又生生憋了回去。
“哼!”嬴政冷哼一聲,眼中竟顯露殺機,厲聲道:“趙高,看來寡人平日裡太放縱你了,一小小閹人,居然敢妄議朝政大事,看來早有僭越之心,寡人今日若不殺你,怎能正我大秦之威……”
“來人,將趙高拖下去,處以車裂之刑!”
嬴政森冷的聲音,震徹大殿,兩名甲士在外領命,面無表情進入大殿,徑直朝著跪在地上的宋玉而去。
“我去,丫的要殺我……劇情不該是這樣啊!”
宋玉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車裂他怎會不知,那踏馬是五馬分屍,想想他就蛋弦子疼,褲襠嗖嗖往外冒涼氣。
“你敢!”
楚東一聲沉喝,他是真急了,“什麼大王,你小子當兩天老大就支稜起來了,是不是不知道自已姓誰名誰了?啊?”
急歸急,他亦非愚蠢之人,急中生智,用在此處再恰當不過。
楚東聞聽什麼狗屁大王要把宋玉車裂,他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兒,也心知應該是古代的一種極刑。
眼看人精性命不保,那他哪能幹,當即先不管別的,先出聲喝阻,然而又怕壞了宋玉的計劃,心急中,突然想起腦中那些資訊,急智之下便說出了那段模稜兩可的話。
宋玉暗暗鬆了口氣,雖是場景,但太過真實,他的後背在不知不覺間,早已被汗水浸溼。
“項太傅……”趙盤嬴政逼視楚東,“你……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