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連忙對劉策說:“不用不用!不用你做飯!我一會去姐家吃晚飯,早上說好的。

劉策說外面太冷了,我打電話給姐,告訴她你不去了,我們在家裡做飯吃,行麼?”

她點頭,心想:正好我也不想去。抬頭看向窗外,已是黑天,難怪寒氣侵肌入骨。

她起身,穿上羽絨服。

劉策以為她要親自下廚房,拉住她的手說:“你想吃什麼飯?告訴我,我給你做。但是,我只會做一些簡單的飯,像煮麵,黃瓜炒雞蛋什麼的。”

她說:“我不是去廚房,我去院子裡開燈。”

“開燈啊?我去開!”

“不用!我去!”

劉策握著她的肩膀,把她按在沙發裡坐下,說:“外面冷,你待著,我去!”

她堅決道:“不行!燈必須我開!”

他好似被她的神情和口氣嚇到了,看著她說:“開個燈嘛,怎麼就……必須你開?”

她也被自已的行為嚇了一跳,看向劉策,心口不一:“我……就這麼一說,你是客人嘛,哪能勞煩你!”

小伊說:大姑在時,開燈關燈,是她的權力;大姑不在了,你要接大姑的班,把開燈關燈當成自已的權力麼?

劉策聽了安心的話,釋然道:“你跟我客氣什麼?大姑在時,還指揮我去開燈呢!你忘了?”

小伊說:劉策是大姑信任的人,你就讓他去開燈吧!

她閉上眼睛,雙手按揉太陽穴說:“我明白了!大姑不是因為信任劉策才讓他去開燈,而是劉策並不依賴大姑家的光亮!”

小伊說:光亮是你依賴的,所以,大姑從來不讓你開燈;就是她的腳骨斷了,她拄著拐,也要堅持自已開燈!她想要留住你,就必須把光亮握在她自已的手裡!

“看來,楊阿姨當年說得對:大姑是有心機的!”

劉策開啟院子的電燈,昏黃的光像夕陽,照得院子裡彷彿浮起一絲溫暖的味道。

進到屋裡,見安心半倒在沙發上,顯得有氣無力。

劉策說:“你現在身體虛弱,快去你的床上躺下歇著!”欲扶她去臥室。

她抹開他的手,不自然地說:“我沒事的,沒那麼嬌氣,現在已經好多了,在沙發上躺一會就好!”

“你……不去床上躺著,是因為我在這兒,你覺得彆扭麼?”

她違心道:“不是!我真沒事了!”欲起身。

劉策按下她,說:“你的神情告訴我:這會子你一點也不好!”

小伊說:劉策是學醫的,你身上不好,是瞞不過他的。

“好吧!我……有些頭暈,心慌無力……”

劉策又給她倒了熱水,把從上海帶回來的糕點拿給她吃。

她吃了幾塊,又喝了兩杯熱水,摸了摸自已的肚子說:“飽了,晚飯不用吃了!”

他說:“那就好。我午飯吃得很晚,此時一點也不餓。你在沙發上躺著不舒服,不如去你那屋躺著,我們說會話,行不?”

她執意不去,坐在沙發上說話就很好。

他小心道:“你不敢去,是怕我……為難你麼?上海是個慾望城市,各式各樣的女人都有,我不缺,只缺能走進心裡的那種。”

她尷尬道:“是嗎,我的生活離你太遙遠。這些年除了照顧大姑,我不懂其它。”

“你不用懂,我從不勉強別人做不願意的事情,尤其對你。放心!”

她尬笑說:“你想多了,我有什麼不放心的?”

看她身形柔弱,一臉憔悴,他心疼地拉過來擁在懷裡:“女人不需要假裝堅強,更不需要真堅強;女人就應該依靠男人……”

心酸苦澀一旦被別人看穿,便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