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貴妃一愣,眼底滿是不可置信,漸漸的,染上幾分懷疑。

凝視許久後,她收回目光。

“好,那就如彥兒所想,你親自動手,不過,去院外。”

寧彥側眸看向喜房門口的兩道黑影,他苦笑一聲,眸底染上幾分狠厲。

出了他們新婚的院門,白長風像一攤爛泥般趴在地上,衣服被無數條刀劃破,此刻,那些劃破的地方,還在滋滋的冒著血水。

儘管傷成這樣,他依舊還在掙扎,見寧彥來了,那雙黑眸裡爆發出無盡的怒意。

像是想要將他暴打一頓,但可惜,現在的他沒有一絲力氣。

寧彥見狀,眼底染上幾分不忍,拿著劍的手顫抖的厲害。

這是小柔的父親,就算他是打算劍下留情,但這一劍,也下不去手。

“母妃,我......”

欣貴妃眼眸一冷,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她直接招手,厲聲道:“處理掉”。

“等等!”

寧彥眼疾手快地揮掉暗衛刺去的一劍,隨後對著欣貴妃道:“母妃,我親自來。”

說罷,拿著劍的手一緊,狠狠地朝著白長風心口刺去。

這一劍快準狠,下一秒,鮮血噴湧,濺在寧彥紅豔的喜服上,融為一體。

欣貴妃打量著這道傷口,眼底閃過一絲瞭然,但面上,她帶著幾分讚許,“彥兒,你做的很棒。”

“謝母妃誇讚。”

寧彥側眸,神情冷到了極點,“母妃,事情已經處理,您該回宮了,以免,父皇擔憂。”

欣貴妃欣慰的笑僵在臉上,隨後像是沒聽到一般,她上前為寧彥整理了一下喜服,抬眸含笑道:“好,母妃便先離開。不過,這死人,我便替你處理了。”

寧彥臉色大變,冷冽出聲:“不行!”

“帶走!”

欣貴妃走了一段路,又折返回來,含笑道:“對了。彥兒,皇孫兒方面你努力啊!”

寧彥看著她的身影,神色晦暗,最終點頭。

所有人離開後,寧彥在原地站了許久,直到打更人敲響丑時的鐘,他才轉身回房。

原以為紀素素早已睡下,沒想到卻一直在床邊等他。

寧彥淡漠的用手隨意的掀開她的喜蓋,道:“我見你抖的厲害,想必剛剛發生的一切,你或多或少的看到,我警告你,既然已經嫁給我,便是我的人,這有些話該說與不該說,你自己掂量。”

紀素素聞言,身子抖得更加厲害。

這就是她以後要相伴一生的相公嗎?

負了另一名女子,為了高位,又殺了女子的父親。

呵!罷了,本來也沒抱多大的希望,日後,她多躲著點便是。

紀素素擦掉眼角的一滴清淚,柔聲道:“王爺說的是,今日的一切,我,不曾見過。”

寧彥張了張嘴,最終沒有再放出什麼狠話,而是走到櫃前,將早已命人準備好的被褥拿出,一聲不吭的離開房間。

紀素素見這尊殺神走後,緊繃的神經這才鬆懈,眼底的水花像是開了閘一般,一顆接著一顆。

餘生漫漫,她今後要怎麼在這冰冷的王府活下去?

一夜嗚咽。

隔日清晨。

昏迷了好些天的白小柔終於緩緩睜開眼,見到陌生的環境,心底一時慌了神,猛的坐起,一陣眩暈感頓時襲來。

她一邊揉著腦袋一邊穿好鞋走到門口,正打算出去瞅瞅,但門外的對話卻讓她收回了手。

房門外,心兒抹著眼淚,哽咽道:“王妃,我家小姐因為彥王爺不願醒來,莊主去了彥王府以後又不知所蹤,您行行好,去彥王府瞧上一眼吧!”

屋裡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