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貴妃寢宮。

“他喝了?”

欣貴妃坐在梳妝檯前,看著暗衛道:“你離開時,可有看到他去找王妃了?”

暗衛跪在地上,渾身顫抖道:“屬下只聽見王爺在書房十分難受,後來,後來王府闖入幾個黑衣人,屬下去追趕後才發現是調虎離山,等屬下返回時,聽到一間客房裡,裡面傳出了王爺和一個女人的聲音。”

欣貴妃聽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嘴角一揚,很是大氣的揮手:“找元嬤嬤領十兩銀子作為獎賞,下去接著監視吧!”

暗衛沒動,他咬牙,低聲道:“娘娘,昨日那群搗亂的人似乎是王爺的人,屬下可能,早已暴露,還請娘娘責罰。”

欣貴妃順著頭髮的手一頓,嘴角的笑也淡了幾分,美豔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慌亂。

她明裡暗裡做了這麼多事,彥兒會不會和她產生隔閡,會不會為了那個沒見識的丫頭來對付她這個母親?

“娘娘,今日妝容用這隻翡翠玉簪,可好?”

一旁辛嬤嬤的話打斷了她的思路,她的視線也被簪子吸引。

這隻玉簪,是彥兒弱冠時為她買的。

那日,他不知從哪知道女子生育,九死一生,於是親自送來了這玉簪。

彥兒是孝順懂事的。

欣貴妃看著玉簪,心底的慌亂壓下不少。

她收回視線,嘆息道:“罷了,許是我這次真的催的太急了,失了分寸,傷了彥兒的心。”

說著,對地上的暗衛吩咐道:“起來吧,以後你不必再去監視他了。”

“是。”

暗衛走後,殿外便有公公來報,說是彥王來了。

欣貴妃梳好妝,走到外殿,看到冷淡的寧彥。

她穩了心神,低聲道:“彥兒怎麼這麼早來請安,也不陪素素多睡會。”

寧彥一愣,眼底閃過一絲幽光。

“母妃日夜為兒臣操勞,兒臣自然也要多來看看母妃了。”

他說的陰陽怪氣,聽的欣貴妃心底惶惶不安。

但到底是多年掌管後宮事務的女人,她很快恢復從容,“你是我懷孕十月,辛辛苦苦生下的皇兒,母妃自然要為你打算。”

這話一出,寧彥剛想強硬要回白長風的話便被堵在喉嚨裡,難受得緊。

他看著欣貴妃頭上的玉簪,苦笑一聲:“母妃明知道我會質問昨日之事,也會要回白莊主,卻依舊用我們的母子情誼來提早回絕我,母妃,兒臣在你心底到底算是?”

欣貴妃面上抑制不住的驚慌,這是寧彥第一次這般和她說話。

她有預感,彥兒會離她越來越遠。

欣貴妃忍不住起身,朝著寧彥走去,哽咽道:“彥兒,我是你母妃,是世界上對你最好的人,你不能不理解母妃的用心啊。”

寧彥看著欣貴妃那張雍容華貴的臉,只覺得陌生。

欣貴妃見他不說話,心底一陣惱火,“彥兒,你無非就是怪母妃拆散了你和白小柔,母妃也是迫不得已...總之,你要是想讓白長風平安的活著,就必須給本宮往上爬。”

寧彥聽到這最後一句話,額角青筋蹦起,他極力壓抑著自己,不去與母妃爭吵。

半響,寧彥掩下所有的失望和怒火,淡漠道:“母妃,我會不擇手段的得到你想要的,也希望你要信守承諾,保白長風不死,也不再傷害小柔。”

咬牙說完這句話,他沉著臉,出了欣貴妃的寢宮,去了皇上的養心殿。

......

京城逐步進入五月,唐雪瑤近日總覺得自己有些古怪,整日都十分嗜睡,而且除此之外,身體沒有任何異樣,她只當是太陽太過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