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貴妃一驚,看向唐雪瑤的目光裡滿是幽怨與惡毒,那模樣宛如野貓看見天敵鼠,恨不得將它拆骨入腹。

唐雪瑤軟弱的站在一旁,眸子裡是徹骨的寒冷。

動她腹中胎兒,欣貴妃不會天真的以為,這就結束了吧!

皇上是什麼人,就算沒有查明真相,但多疑的他怕是早已為其定罪。

“愛妃,你身邊的嬤嬤這是打算去哪?”

皇上聲音沉穩威嚴,好似廟裡每日敲響的古鐘,莊嚴森冷。

欣貴妃掐著手心保持冷靜,大腦飛速想著對策。

坐於對面下位的寧彥眉頭沉了沉。

父皇當初也不同意他娶小柔為妻,若是跟著這一線索從中查出小柔和她的父親,父皇又會怎麼做?

寧彥不敢賭,他起身道:“父皇,兒臣昨日去向母妃請安時,丟了一方手帕,剛剛嘴角沾了油漬才想起,這才向母妃身邊的嬤嬤使了眼色,讓她幫忙去母妃宮中找找。”

唐雪瑤挑眉,嘴角帶著一絲嘲諷。好一個恰巧丟失的帕子。

這帕子雖小,但卻是彥王爺貼身的東西,今日設宴。不少大臣都帶了女兒,若是在此期間,有人利用那條帕子生事,彥王爺怕是百口莫辯了。

皇上也想到這層,他眸色深邃的凝視著寧彥,半晌後冷冷道:“去找吧。”

唐雪瑤眼底閃過一絲失望,皇上還是那個揣著明白裝糊塗的皇上。

他明明猜到,這帕子不過是一個藉口,但為了皇家顏面,還是准許了。

看著大殿上趴成一團的桃子,唐雪瑤眼底滿是心疼。

桃子付出這麼多,她一定要將她的孃親平安救出。

收回目光,唐雪瑤虛弱笑道:“皇上,這調查什麼時候開始,從哪開始?”

皇上垂眸瞥了眼悶頭喝酒的寧寒,隨後道:“寒兒,你帶著軍隊,兵分兩路,一路去貴妃寢宮,另一路,去城西那裡確認她的話,是否屬實.”

寧寒起身,抱拳道:“是兒臣遵旨。”

唐雪瑤眉頭緊鎖,心底有些擔憂。

萬一欣貴妃不顧一切,殺人滅口,那她該怎麼面對桃子。

寧寒對於唐雪瑤的隱瞞,心底有氣,但又不忍見她憂思。

離席前,他握著她的手,柔聲道:“我的小孕婦,別操心了,好好等我回來。”

手心處溫柔的觸感,讓唐雪瑤安心不少,她紅著眼,輕輕點頭。

寧寒離開後,沒一會功夫便回來了,而他身後還跟著一臉豬肝色的寧彥,“父皇,兒臣去欣貴妃寢宮搜尋一番,什麼也沒有發現,不過正好碰到六弟,倒是幫他找到了丟失的帕子。”

說到這,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隨後瞥了眼唐雪瑤,又道:

“兒臣派去城西的人,發現了桃子母親的蹤跡,眼下,她正被兒臣的人保護,這件事,還請父皇定奪。”

唐雪瑤聽到這話,面上一喜。

“皇上,臣妾都說沒有做過。”

欣貴妃翹著蘭花指,假意擦著眼淚,實則偏著頭得意地睨著唐雪瑤,接著說道。

“皇上,這地上的賤民之前喊王妃做姐姐,而且調查期間,多次看向寒王妃,說不定,寒王妃這是賊喊抓賊,目的就是要...故意汙衊臣妾!”

唐雪瑤當著眾人的面,波瀾不驚地將手上拿著的糕點吃完後,漫不經心地擦著手指。

“娘娘,這話可不能亂說,我之前醫治好了這孩子的嗓子,她叫我一聲姐姐難道很過分嗎,再者我為何要無緣無故的汙衊娘娘呢!”

欣貴妃眼底的得意更甚,她想也不想的回答。

“自然是因為你們嫉妒我家彥兒得得皇上賞識,怕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