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看著賈珏，彷彿又看到了當年那個躲在代善身後，與自已叫板的賈赦。
“朕今日喚你前來，是想問你有沒有興趣為朕做事？加入朕的暗衛龍雀。”
賈珏吃驚的看向太上皇，果然是來介紹工作的，而且還是老闆親自招聘。
“敢問太上皇，加入龍雀需要草民做些什麼？”
“龍雀是專門為朕蒐羅情報，保護朕的安全。”，說完太上皇又笑著指了指洛平川，“這個老傢伙就是龍雀的統領，你以後跟著他可以得到很多武學上的指導。”
賈珏淡淡瞥了一眼洛平川，隨後從石凳上起身，朝著太上皇抱拳作揖。
“請恕草民無能，無法勝任如此重要的職責。”
洛平川和羅佑同時坐不住了，同時出聲呵斥，“大膽！”
“賈珏，率土之濱，莫為王臣，太上皇詢問你是給你體面，你沒有拒絕的資格！”
賈珏不理會羅佑的咄咄逼人，而是看向一臉不解的太上皇。
“草民深感太上皇隆恩，但草民已做好日後的打算，請恕草民不能從命。”
太上皇這時才想起來，之前隆正帝已經偷偷接觸過賈珏，莫不是已經許了他什麼好處？
念及此處，太上皇只好作罷，轉而露出微笑。
“代善作為朕的摯友，朕還是想要照拂一下他的傳人，並非是要逼迫你，既然你不願此事作罷便是。”
賈珏一臉詫異的抬頭，沒想到高高在上的太上皇居然這麼好說話？那剛剛的下馬威又是為何？
“是不是被朕弄得雲裡霧裡，你先坐下，聽朕慢慢跟你說。”
賈珏只好又坐回石凳，但依舊恭敬拘謹，只敢坐半個屁股。
“朕且問你，前些日子你打過朕的孫兒，此事是否屬實？”
賈珏知道無法狡辯，只能點了點頭。
“那好，朕再問你，廣陵刀與楊家槍兩位成名已久的高手，是不是死在你手裡？”
賈珏瞳孔縮了縮，但想到太上皇有龍雀這樣的情報組織，想要查出真相併不難，於是只能再次點頭。
“朕最後一個問題，當年你在燕北殺害赫連平章之子，是出於何種目的？報仇？洩憤？還是挑動兩國矛盾？”
這話就有些誅心了，賈珏的眉頭深深皺起，但這一次低著頭卻沒有動作。
過了好半晌，賈珏才抬頭與太上皇對視，眼裡有著悲憤。
“當年碎葉城一戰，赫連平章作為北戎主帥，害的我們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我是為了報仇！”
見賈珏眼裡有恨，太上皇好似放心了一般，緊繃的肩頭都鬆垮了下去。
太上皇將蒼老的大手撫在賈珏的手上，“你是不是好奇朕為何要問你這些？”
感受到太上皇的善意，賈珏語氣緩和，“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草民不敢妄自揣度。”
太上皇又輕輕敲了一下賈珏的腦袋，“小滑頭，這些話你說出來，你自已信嗎？”
賈珏不明白太上皇這奇怪的態度到底是從何而來，竟是感覺眼前老人待自已，彷彿不是君王與百姓，倒像是長輩與孫兒。
看著賈珏眼中的不解，太上皇悠悠開口。
“碎葉城之戰無論是誰在背後推波助瀾，朕始終都有無法推卸的責任，朕一直擔憂賈家後人會記恨朕，記恨朝廷，做出有損我大盛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