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大事不好了!”
南王府,碎碧慌慌張張地推門呼喚趙秋兒。
趙秋兒正在睡夢中呢,見碎碧如此慌張,一臉期待著問道:“是不是楊安寧死了?”
“是…是……”,碎碧喘著氣,終於說道,“是三皇子帶著楊小姐回來了!”
“什麼!”只覺得五雷轟頂。
大堂內,傻王爺抱著楊安寧不鬆手,嘴裡不停嘟囔著,
“寧寧回來了……”
“寧寧不要離開我……”
“我給寧寧最好的……”
楊安寧把臉別過一邊,不想被他看到嫌棄的神情,更不想呼吸他那邊的空氣。
空長一副好皮囊,無才無勢。
連我快死了,都不知道救我。
不一會兒,趙秋兒快步過來了,身著常服,只是簡單梳洗了一番。
謝凡竟然帶著楊安寧回來 。
楊安寧髒兮兮的,看起來只是受了輕傷而已。
傻王爺也不嫌髒,就這麼掛在楊安寧身上。
趙秋兒真是心疼他身上頂級的金絲繡長袍。
“三皇子,感謝您找著楊小姐,昨日我們找了一宿呢。”
“哦是嗎?”
謝凡盛氣凌人,盯著趙秋兒。
正是清晨,大堂裡的幾個家丁還來不及打掃完衛生。
突然一個小廝將水桶倒翻在地。
“幹什麼吃飯的!”管家吼著,“還不快去換!”
“是是是……”
這個家丁低頭彎著腰應和著,提著桶爬起來。
走幾步又摔一跤,一瘸一拐,後面連滾帶爬地跑了。
謝凡就這麼盯著他,末了又看著趙秋兒。
趙秋兒心裡一慌。
“啊,前幾天他卸貨壓傷了腿,幹活不利索,我叫他好些休息來著。”
謝凡也不說破,只是淡淡說道,
“讓楊安寧好生活著,邊關戰事危機還未除,你自已掂量掂量。”
“是……” 趙秋兒嚇得不敢抬頭,應允道。
“寧寧,你真的不要我了嘛?”夜晚,廂房裡,南王委屈地問道。
他想把頭埋在楊安寧的懷中,安寧一掌抵住他的額頭,將他推遠了。
“我只是出去玩耍迷路了,你看我不是好好回來了嘛!”
“你騙人!”少年滿臉委屈,眼睛紅紅。
他從懷裡掏出一封信。
這不是我寫的信嗎?怎麼在你手中了?
只見他開啟,輕聲念道:
“妾身楊安寧,不甘做妾,誓死不從,
狗皇帝聽信讒言一心想害楊家,爹爹若是有意,一定要證安寧清白之身。”
什麼?這是我寫的?
她一臉不可置信,奪過信件,上面清清楚楚地是自已的字跡。
“你這樣說父王,要被殺頭的!”南王一臉認真地說道。
“但是我不想寧寧死,寧寧以後不要這樣了。”
“這?這不是我寫的!”
“不是你寫的還能是誰?”
趙秋兒一把推開門,直接進入。
傻王爺趕忙把信件藏到懷中。
趙秋兒向身邊丫鬟使了使眼色,幾個丫鬟過來就架住南王,從身上摸索出信件。
“你們要幹什麼!不要啊!”
南王害怕了,雙手抱住頭,眼睜睜看著信被搶走。
趙秋兒安慰道:“王爺,我們都是自已人~”
另外幾個丫鬟掏出印泥,抓著楊安寧的手指就往上按去。
“手印一按,我看你還有幾個舌頭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