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茉莉奶綠啊。”

副社長被一群人圍著搶奶茶,大聲提醒道:“昨天要請大家喝的奶茶,我一半買的奶茶一半是咖啡,你們看清楚啊。”

時妄沒有去拿,晝眠也沒動彈,但不妨礙有熱心的社員拿著奶茶獻殷勤。

晝眠身邊圍了幾個社員,她友好地笑笑,因為五官天生含笑,她只要隨便笑笑都會顯得很真誠:“謝謝。”

被她看著的女孩子都不好意思了。

而時妄面前則是有女孩子拿過來,給他放下就跑。

晝眠余光中看見了,收回視線,她高中的時候也是這樣,想為他好,又總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儘量不想讓他感到困擾。

但他這個人,本身就不怎麼樣,所有為他做的事情都可以說是白費力氣。

過了半個多小時,路迢走過來,發現時妄動都沒動:“誒,時妄,你不喝嗎?”

時妄寫字的筆頓了一頓。

他不能喝奶茶咖啡一類的東西,自從失聰之後他再也沒有喝過。

他剛要開口敷衍幾句,沒想到晝眠把他那杯咖啡拿起來,開啟喝了一口。

她嘴邊一圈白色奶泡,懶懶散散地開口:“因為他打賭把他這杯輸給我了。”

時妄有些意外,他垂下眸,眼底不受控制地浮出淡淡笑意。

路迢笑:“時妄,你不行啊。”

時妄破天荒淡淡應了聲嗯。

路迢都感覺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調侃道:“你小子是懂寵搭檔的,都給維納斯喝是吧。”

時妄抬眸,聲音低沉冷峻:“社長,你很閒?”

路迢擺擺手:“你們聊你們聊,是我這個npc多事了。”

路迢走了,時妄把桌上的抽紙往晝眠的方向推了推。

晝眠疑惑。

時妄用指關節點了點嘴角。

晝眠反應過來,她隨便擦了擦:“乾淨了嗎?”

時妄輕輕淺淺道:“還有點。”

她忽然湊過來:“那你幫我弄一下?”

時妄陡然對上她灼灼含笑的眉眼。

而她還仰了仰頭。

那股淡淡的白玉蘭香氣撲鼻,卻不讓人討厭,反而柔軟又嫵媚。

時妄頓時僵住。

他動作都變得有點遲鈍地伸手去抽紙巾。

但他剛要伸手替她擦。

晝眠忽然笑了,自己抽了張紙直接準確地擦掉了剩下的奶泡,讓人察覺她並不是擦不乾淨,而是有意調戲。

她直起身,那股花卉的清香又離他遠去。

時妄拿著紙巾的手都僵著,慢慢收了回去。

他低著頭想把劇本看進去,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腦子裡還是她剛剛忽然湊近的樣子。

眉眼彎彎,淺笑慵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