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諮詢師告訴她:“你首先就要表明自己的態度,不能被他一次次試探底線。事情一發生你就要有自己堅定的態度,他做了這種事,你就做好了離開的準備,讓他恐懼,只有這樣他才會真的反思。你只是強調你難受你受不了,然後又一步步妥協,所以你這樣和跪著求原諒有什麼區別?”

步染染聽著心理諮詢師的話覺得自己真的很糟糕,自己真的太天真了,以為婚姻和談戀愛一樣,每天兩個人黏在一起,坦誠就夠了。

心理諮詢師說:“男人本來就是喜歡新鮮感的生物,你什麼都坦白了,他對你就沒有一點好奇,又怎麼會一直追逐在你身後。為什麼他會去聊騷,因為他喜歡那種被人捧著的感覺,每次和你聊天,你除了問他在幹嘛,讓他覺得你在控制他外,你有多久沒向他表達愛意了?你也是女人,別的女人能做到聊騷,為什麼你對自己的伴侶都做不到?你說你不屑這樣,但是如果非要你去做,你能做到嗎?”

步染染此刻才意識到確實,自己也並沒有做好準備做為人妻,每天的詢問報備,自己認為是關心對方,卻不曾想到那全變成了枷鎖,把對方壓得喘不過氣來。

心理諮詢師是網上隨便找的,雖然提出了很多步染染身上存在的問題,但是有些話確實說得很對,確實是自己親手把刀遞到了胡至初的手裡,因為步染染的任何決定都隨著胡至初的變化而變化,所以胡至初才能那樣一遍遍地傷害步染染。

步染染累了,回到家看到黑漆漆的客廳,果然胡至初又沒回來,已經不想再去打探他的行蹤了,那樣的自己真的很廉價。

步染染安安靜靜地洗了個澡,然後拿出床頭櫃裡的安眠藥,將它都倒進了嘴裡,關上燈,閉上了那雙絕望的眼睛,淚珠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染染?怎麼了?”步澤琛看見推開門就一直陷在自己思緒裡的步染染,看見她痛苦的目光,不由得擔心起來。

“啊?好痛!”步染染被步澤琛溫柔的嗓音喚醒,好久都沒想到前世的事了,現在想來,那時候是真的很痛啊,也確實是感情裡的逃兵。

如今的步染染再去回想前世的自己,是真的又氣又疼,明明都做好了離婚的準備一個人瀟灑度日,怎麼最後還是選擇一死了之呢。

步染染看著眼前和剛遇見胡至初時一樣溫柔體貼的步澤琛,她釋然地笑了,這一世,我會更加愛我自己,我不會再將自己的需求寄託在別人身上,我會認真地對待這一份感情,無論最後走向何方,都不會再把利劍交到他人手裡。

步染染動容地抱了抱步澤琛,軟軟的小手緊緊地環住步澤琛寬厚的背:“澤琛哥哥,有你真好。”

“傻丫頭,是我有你真好,走吧,花燈會要開始了。”步澤琛知道步染染心中有不想說的事情,也沒有逼迫她,只是給予她溫暖。

“嗯嗯,快點去吧,聽說花燈會上有很多好吃的呢?我都要餓死了。”步染染開心地拉著步澤琛快步地走出珍寶坊。

“哇,澤琛哥哥,有糖葫蘆誒,我想吃。”步染染看見不遠處扛著糖葫蘆的男子,那紅彤彤的糖葫蘆看起來可真誘人。

“好,給你買,走吧。”步澤琛買了兩串糖葫蘆遞給了步染染。

步染染嚥了咽口水,一拿到糖葫蘆就迫不及待地塞進了嘴裡,酸酸甜甜的,整個人都開心了起來,所以嘛,只要活著,任何傷痛都會過去,有時候可能一串糖葫蘆的甜味就能覆蓋之前所有的苦。

“染染,我們在往前走走,那邊還有很多好吃的呢。”步澤琛拉住步染染的小手,生怕她被擠沒了。

步染染嘴裡嚼著糖葫蘆,口齒不清地回了個嗯字。

步澤琛看見如小饞貓一樣的步染染,眼底也是無比的溫柔,想到先前染染眼裡的憂傷,他更加心疼眼前這個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