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冥煜走後,他便叫無雙推來輪椅。邊欣賞夜裡的雨景邊想著這盤散棋,這盤棋他已佈局太久太久了,久到他都有些心灰意冷。

幾年的時間也足夠磨滅一個人的意志,何況他現在連一個勝稱完美的計劃都還是建立在別人之上。

他低頭望著自已這雙手沉思片刻:“我睡了多久?”

“觀星樓走水已是昨夜之事!”

“昨夜啊!這麼短。”

他聽到遠處天邊的打雷聲,嚇了一跳不禁皺起了眉,他也不知道這種感覺怎麼說,好似在擔心著什麼。

沈邱房間離大堂也不遠,看著路上的風景不一會兒就到了燭火通明的大堂,國師至今屍骨未寒,國師府上下必須得有個人主辭。

大堂上空無一人,無雙推著輪椅到大堂正中“老師,沈邱來看您了。...無雙退下吧,讓我一個人待會兒。”

“是”

無雙退出大堂後,沈邱瞥過樑上——從進門開始就一直偷看的人。

“參見攝政王,我竟不知攝政王還有聽人牆角的癖好。”他衝齊霍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齊霍三十七歲齊國先帝的親弟弟。

他原本是來確認國師是否真死了,看有人來才在一旁躲著,並沒有蹲多久,差不多沈邱一進門就在上面看著。

“不愧是國師親傳弟子,果然料事如神!”齊霍輕笑跳下,走到沈邱面前。

“.......攝政王不如有話直說,我沈某也不是個不領情的人。”

沈邱本來就是個直白的人,見縫插針一句話問到重點。

“哈哈哈...本王果然沒看錯人,既如此本王也不繞彎子,此事前來,只是想知道國師那晚最後跟你說了什麼。而你,是唯一在場的,還有那些刺客也不像是無緣無故會出現在那的,這其中必有你不想讓我們知道的事!”

他聽著齊霍說,起身便走到棺材前,伸手摸著棺材。

“的確,我確實想要國師這個位子,但你還是太看的起我了。”

他說完轉頭,對向齊霍:“那晚老師的確有事想轉告紿陛下,正想下山去上早朝,把這事稟告紿陛下,然後就出現刺客就這麼簡單。”

“那事...”

他不緊不慢道:“齊國國運已快到頭,能解決的辦法並未告知,老師斷後前紿我的信件還沒捂熱就被刺客偷襲拿走了,攝政王還有什麼想問的麼!?。”

外面雨停了,齊霍向外面走去:“國...運,哈哈,現在你應該知道什麼該說,什麼話該爛肚裡!”說完瞥過頭看向沈邱。

“恭送攝政王!”

沈邱聽這話還挺耳熟,不過他說不說,說給誰聽,誰也管不著。

也沒明說,就是想看看他會不會反,好讓他有足夠的信心去造反。

第二天國師下葬,國師府本就冷清也沒什麼人,也就幾個官員來討個好關係。沈邱受傷未愈,就全由逸白和容管家主持國師後事,何況他也沒這個閒心。

國師府的事處理完後齊微容就帶著聖旨來看望沈邱。本來前天就能來,只是國師出殯也不好打擾,便推遲了幾天。

“聖旨到!”

此時沈邱還在睡,無雙過來通知,沈邱穿好衣服就去迎接,周公公看人到了開始念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著前國師弟子沈邱,才貌雙全天惠聰穎,淑德含章,天生麗質,朕心甚慰,特加封繼為新任國師,欽此......國師,接旨吧!”

他懵了一下這聖旨怎麼說的有點奇怪,又說不上來哪不對勁。反應過來接過聖旨一看的確是封沈邱為新任國師的旨意,但中間這詞顯得有點不太適合,更像是寫紿一個...女子的聖旨。

這是前幾天齊冥煜一回宮就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