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最貼心的話,兩人的臉頰卻止不住的流淚。
齊冥煜更是看不慣,怒火中燒最後一鞭落下,軟鞭斷成兩段。
顧秋軒脖子一伸叫不出聲,渾身抽搐,嘴裡塞著布料滲出血來。
眼睛一睜便徹底暈死過去。
小腿皮開肉綻,鞭痕錯縫交叉,有的傷口還不停的往外流血。
顧秋軒雙腳被染紅,腳下黑壓壓的一片。
齊冥煜把顧秋軒扔回床上,給他蓋好上半身,沒有去給他處理傷口。
鮮血染紅床單一片,像冬天綻放的梅花一樣妖豔。
逸白聽不到動靜,起初還有些著急,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
十有八九的危機感傳來,顧秋軒被打的如何他不知道,但情況肯定很不妙。
“齊冥煜,放過他吧!他的身體會遭不住。”
“....”
齊冥煜沒說話,出去叫無雙把逸白又重新拖回地牢。
自已則去暗衛營找尤敏問清楚尤影的事。
尤敏還是他一手帶大的,除了當質子的那兩年不在,尤敏從小到大都跟著齊冥煜。
當時作為皇子,現在作為一個皇帝,身邊竟沒有朋友,沒有親人,但好在還有尤敏,還有他愛的人。
“主上,如果坊春樓是玄夢閣開的,那尤影就是他的人。”
尤糖給齊冥煜分析現在能打探到的訊息。
尤敏插上一嘴:“不可能,當年...”看了眼齊冥煜沒作回答。
齊冥煜翹著二郎腿兒,懶散的坐著給面前站著的尤敏一個眼神“繼續說。”
“公主遇害那時,屬下感覺不像。並且暗衛營有尤影這個人的記載,先皇在世的時候他就一直在。”
尤糖有點小吃驚,原來尤敏他們從小就認識啊!
“哦,對,想起來了,主子您從東辰回國,先皇駕崩他就不見了。”
這事尤敏不會說謊。
也只能繼續查,齊冥煜起身往屋外走,他得馬上回去看看顧秋軒。
還不忘帶上一句:“無視主令,每人扣一年俸祿。”
“.....”
顧秋軒並沒有生命危險,齊冥煜一不做二不休叫人割斷他的腳筋。
顧秋軒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這期間齊冥煜看著昏迷的顧秋軒多多少少是有一點後悔的。
但是再給他重選一次的機會,他還是會做。
顧秋軒從一個差點雙手癱瘓,到一個瞎子,再成為一個瘸子,他只用了一年時間。
而當年他們兩個從相識,到兩情相悅卻用了整整兩年。
轉瞬即逝半個月過去,這一年也快結束了。
顧秋軒被放出那個牢籠,身邊有無雙一直守著。
齊冥煜在這段時間終於擔起了一個皇帝的身份。
可能是他醒悟了,不想這麼頹廢下去,但是這一切不過是齊冥煜為了顧秋軒。
而他和顧秋軒的婚禮一拖再拖,最終日期也沒能定下。
忙到深夜的齊冥煜沒有回寢殿。
顧秋軒整天沉默寡言,看到齊冥煜只有滿眼的厭惡與害怕,還有來自身體的顫抖。
齊冥煜不喜歡他這種眼神,讓人提不起興趣。
無雙有時會推著顧秋軒在宮中到處遊蕩。
好像回到了噩夢開始的時候。
齊冥煜跑到酒窖喝完酒後就去見了逸白。
逸白背靠牆邊,看著齊冥煜搖搖晃晃一步步靠近。
“什麼風把你這個白眼狼吹過來了。”
逸白站起身,腳上掛著沉重的鐵鏈子。他走到牢房門口。
眼神中帶著很強的惡意,看著齊冥煜恨不得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