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皇宮寢殿天還沒有亮。
顧秋軒突然開始劇烈咳嗽,面龐慘白,嘴唇發紫,全身冰涼。
毒發越來越頻繁,逸白被抓後就沒有機會在吃緩解的解藥。
齊冥煜被他的動靜嚇醒,看到他嘴角流出暗紅色的血才著急。
穿著裡衣就跑出去直接把李深從床上拽下來,他兩眼昏昏沉沉的隨意的收拾一下藥箱,齊冥煜就飛快的把他帶到寢殿。
李深把著脈搏暗自竊喜,顧秋軒現在一定很難受吧!
體溫比死人還涼,毒素又會灼傷他各個器官,像蟲蟻啃死一般,可以說是痛苦痛不欲生。
顧秋軒的脈搏時而穩定,時而快速跳動,這個時候差不多已經在死亡邊緣徘徊。
李深趕緊施針,保住他這條命,又給齊冥煜報了一堆名貴藥材,先試著暫時穩定顧秋軒身體的毒素不會進一步擴散。
至於解毒嘛,他自是不會。
齊冥煜生氣又擔心,不明白藥也照常喝了,可為什麼這幾個月遲遲不見好,反而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愈發嚴重。
齊冥煜皺眉發起火來:“李深,別跟朕耍花招,他為何這次這麼嚴重。”
李深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陛下冤枉啊!上次失血過多導致的體弱沒能扛住這次毒發,後面只要慢慢調養,定能排出毒素。”
齊冥煜揉著眉心想起那事,還是怪自已心狠,打完後還割了他腳筋。
這一切也怨不得別人。
“好了朕知道了,下去熬藥吧!”
齊冥煜上手摸著顧秋軒發冷的臉龐。
阿秋,那四個月齊霍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不管結果是什麼都改變不了。
藥碗端來齊冥煜放了一會,差不多溫溫的直接嘴對嘴餵給他。
床上的人一動不動,就像死人一樣,只剩下一個軀殼。
齊冥煜後知後怕一直守在床邊。
顧秋軒的手實在太涼了,齊冥煜躺在床上把他的手放在胸口怎麼都捂不熱。
這一次顧秋軒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到曾經與齊冥煜發生的點點滴滴,但卻又很模糊,從第一次和他滾床單,到給他送解毒的藥材,這些種種經過他都回憶了一遍。
顧秋軒再次醒來時已經中午了,顧秋軒試圖慢慢睜開眼睛,看到逸白在他面前忙來忙去,進進出出。
顧秋軒乾咳的嗓音半天終於發出兩個字:“逸~白!”
逸白整理銀針擔心的又握住他的手重新把上脈:“哥!”
逸白給顧秋軒餵了一點點溫水才見他氣色好了一點。
顧秋軒眯眼看著逸白安慰道:“放心吧,我身體好著呢!”
是挺好的,好的都快死了,重新投胎換一副新的身體。
“哥,你受苦了。”逸白握住顧秋軒那雙發涼的手,眼淚直嘩嘩的往下流。
顧秋軒努力抬手給他抹去眼淚。“沒事,阿白這麼大了,怎麼還哭鼻子呢!”
逸白低頭讓顧秋軒好好摸摸他,聲音有點哽咽,帶著哭腔:“後悔嗎?”
顧秋軒長嘆一口氣:“怎麼說呢,我也不知道,腦海中好像忘記了一些事情。”
逸白驚訝的抬頭:“....”
“齊冥煜是當年的質子我沒有印象,還有在任國師的那一年,我好像對齊冥煜都沒有很多印象。”
顧秋軒說的這段話全部被來送飯的齊冥煜聽到耳中。
所以那晚顧秋軒說的失憶可能是真的,逸白要是沒騙他的話,顧秋軒是真的愛過自已。
想想這幾個月他乾的這些混賬事情,他都想給自已扇兩巴掌。
那如...如果是假的,要是顧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