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珠跨出了第一步,出現在畫卷中。

“真的,是真的!神使大人進去了,她就在裡面!”

“走,快進去!我也要進去看一看……”

人們開始向空間門湧去,源源不斷的進入空間。

沈雲珠站在一邊,任由人群四散開來,他們拔著草嚼著土,用一切方法來驗證這一切的真實性。

待感受到苦味、澀味,才終於相信了眼前的這一切都不是夢,頓時又哭又笑。

尤其是之前城門口那群流民,更是哭得慘烈,但是眼裡卻亮起從未有過的光芒。

他們受得苦要比東泉縣的人多得多,幾乎每一個人都有不可言說的痛,也對生活早已沒有了希望,只不過是在苟延殘喘而已。

如今,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生路,再次有了活下去的動力。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都是怎麼辦到的?”

耳邊傳來一道聲音,沈雲珠轉頭看去,譚竟遙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她身旁,臉上還殘餘著未散盡的震驚。

“這些重要嗎?總之,我答應你的事情做到了。”

沈雲珠沒有正面回答,她知道對方不信什麼女媧娘娘,所有的問題都在自已身上。

但那有什麼關係,他如今全家都在自已手裡。

她當初為什麼還要扯一個女媧娘娘,就是讓自已受到的關注更小一些。

從她決定開放空間的那一刻起,這一切就註定不可能永遠瞞住,早晚會傳出去的。

但傳言是有一個人擁有重寶,得之可安天下;還是傳言為女媧娘娘不捨人類受苦,降下恩賜。

這兩個傳言,哪一個更值得相信?

第一個傳出去,保不準真的有人當真,但是第二個傳出去,沒親眼見過的人,只會以為是有人在藉著神明的名頭在攪風攪雨,發展勢力。

可能還會嘲笑這人裝神弄鬼也不知道找尊名氣大點的神仙。

譚竟遙一愣,是啊,管這麼多做什麼呢,只要這一切是真的,那其他的也都不重要。

“譚縣令,我看你的身體也好了許多,百姓恢復生產的工作還是要你協作才行。”

譚竟遙態度端正道:“譚某義不容辭。”

沈雲珠對此很是滿意,很好,手裡終於有一隻合格的社畜可以使喚了。

譚竟遙又道:“神使大人,以後直接叫譚某的名字就行。”

他現在已經不是東泉縣的縣令了。

“那我就叫你衡之吧,你就叫我……叫我主君吧。”

沈雲珠也不是很習慣對方對自已的稱呼,既然都知道女媧娘娘的恩賜是糊弄人的,再讓他稱呼自已為神使,總感覺腳指頭癢癢的,想摳點什麼。

譚竟遙從善如流的點點頭。

“你先將東泉縣裡讀書識字的人挑出來吧,如今有一堆事要忙,要記錄的也有很多,光你自已是忙不過來的。”

“是,主君,只是不知道您有什麼章程?”

“現在最主要的還是要多開發耕地出來,能開發多少就開發多少,我並不打算只收攏東泉縣的百姓,外面許多無家可歸的人我都會將他們收攏過來,所以糧食是重中之重。”

“主君仁義。”譚竟遙先讚了一聲,接著道:“只是不知道主君還準備收攏多少人?”

人是要救的,但是也得量力而行。

東泉縣現在看著存糧很多,但是吃飯的人也多,根本經不起消耗。

而這裡的土地看著肥沃,但依然產量有限,即便按最高畝產算,也不過一百多斤,產量很有限。

而且開墾土地需要時間,莊稼成熟也需要時間。

若是短期內收攏大量的流民,以眼下的情形看,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