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子，你沒事兒吧？”
司元卿頓時嚇得一愣一愣的，趕緊伸手抹了下臉，結果卻發現自已滿臉都是眼淚花兒。
“沒事兒呢。”李東澤順手把那柄沾滿鮮血的伏魔杵往地上一扔，順便拍打了兩下身上的灰塵，嘴裡還嘟囔著：
“早知道就讓關雅來了，她打架比我厲害多了，這事兒真不優雅。”
等到他把衣服穿得整整齊齊之後，立馬就迫不及待地問道：“咋樣啊，又找到啥線索沒……你這臉色看著可不太好哦。”
“我就是……心裡頭有點難受。”
他的經驗值又往上躥了一截，不過這回，司元卿倒是沒覺得有啥值得高興的地方。
李東澤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是因為那個歐向榮的記憶吧？”
“嗯吶。”
靈體的記憶總是斷斷續續的，只記得那些特別深刻的事情。
這麼多年過去了，歐向榮對學生時期的那段經歷還是念念不忘，這直接影響到了他後來的人生。
雖然說那傢伙是個十足的罪犯，但是司元卿還是覺得挺難受的。
李東澤嘆了口氣，說道：“雖然我也不清楚你到底在記憶裡看見了啥，但我大概能猜得到，咱們太一門的夜遊神，最煩的就是吞噬那些邪惡職業的靈體，原因就在這兒。元始，你知道為啥會有邪惡職業這種說法麼。”
他並沒有急著追問案情線索，反而趁機給他上上課，教教他道理，說道：
“在陣營對抗裡面，咱們可是殺過不少邪惡職業的，總結了太一門夜遊神問靈的資料以後，我們發現了一個規律，每個邪惡職業的靈境行者，其實都是現實生活中的惡棍、罪犯。
“也就是說，邪惡職業的靈境行者，其實是靈境在特定人群裡挑出來的。”
司元卿聽得一愣一愣的，“所以說，他們並不是因為成了邪惡職業才變壞的，他們本來就是壞蛋。”
“可他們的壞，也並不全是天生的，大部分都是被人類自已給搞出來的。”李東澤又是一聲嘆息：
“靈境本身是不會主動去培養邪惡的，任何一個邪惡職業的出現，都是人類自已種下的惡果。這個事實聽上去挺喪氣的，也不夠正能量，但這就是咱們活生生的世界。你懂我意思就行，別到處亂說哈。”
司元卿默默地點了點頭。
\"對了啊，跟你說哈，你剛才把那個歐向榮給宰了，大概是得到了一點兒榮譽感吧。\"李東澤對著司元卿說：
\"你聽過沒有，咱們這幫靈境行者之間互相干架，是不算扣道德值的，但是呢，要是你有了榮譽感，那可就讓你的隊友們都得掂量掂量了。比如說你現在有10點榮譽感，要是哪個隊友想宰了你，那可得先付出20點道德值。哈哈，你看，守序和善良還是有點兒差別的嘛。\"
說完這話，李東澤還拍了拍司元卿的肩膀：\"得了，別扯淡了，趕緊辦正事兒，別耽誤工夫。\"
守序職業裡面還有善良的？還有混亂和中立的？那邪惡職業裡面，會不會也有那種突然良心發現的.......司元卿搖了搖頭，穩住心神，然後嚴肅地說道：
\"什長，我好像在歐向榮的記憶裡看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大事兒？\"李東澤笑了笑：\"他就是個三級的蠱惑之妖，能有啥大事兒啊，我幹了這麼多年，啥大事兒沒見過，快說說看。\"
他這可不是吹牛，在李東澤眼裡，司元卿畢竟還是個新人，對大事兒的理解可能還不夠深入。
\"是這樣的......\"司元卿把從歐向榮那裡讀取到的記憶詳細地說了出來。
過了幾分鐘，李東澤像瘋子似的衝出了停屍間，朝著外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