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用手掰了半天,蕭墨池緊握的雙手依然紋絲不動。

瀾希有些看不下去了,她偏著頭吐出一口氣,打了個響指,被催眠的蕭奕宸和吳川瞬間清醒過來。

終於在三人的合力下,掰開了其中一隻手。

蕭墨池被人七手八腳地抬到了床上,由於瀾希的另一隻手還被他死死抓住,她只能無奈地坐在了床邊。

要不是看著蕭墨池救了她的份兒上,她真想把他鐵鉗般的手給砍下來了。

當下,她的手腕被捏的難受,近乎麻木。

“喂,你的鎮定劑是不是摻了水啊?”瀾希斜了眼身側的男人。

沈凌扶了扶鏡框,開口道:“理論上講,注射了鎮定劑人的肌肉會全部放鬆,可是……”

話到此處,他的目光停留在床上的男人身上。

“墨池的表現已經超出了醫學範疇。”

他神情嚴肅,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蕭奕宸站在床邊,有些心疼地看了眼小叔那隻被掰紅的手,“沈凌叔,你不會還想掰我小叔的手吧?”

沈凌長嘆口氣,要是有可能,他也不願意這麼做。

“這個是什麼?”

瀾希的視線劃落在在床邊一個半開的盒子上,裡面像是有個白布包。

吳川頷首回道:“這是今天剛定做好的金針。”

瀾希黯黑的眸中亮出星光。

她彎腰撿起盒子裡的布包,將其開啟,一排整齊的金針映入眼簾。

她抽出其中一根朝自己手腕的大手手背扎去,金針入穴,她終於掙脫了那隻大手的禁錮。

神奇的一幕讓眾人瞠目結舌,他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還不如這一針見效快。

沈凌是被張媽的一個電話叫過來的,聽說蕭墨池發病就匆匆趕來,沈家離這裡不到十分鐘的車程。

見蕭墨池穩定下來,他原本打算回家,知道明天瀾希要給蕭墨池治療體內的毒,索性便住在了客房。

翌日清晨,瀾希起了個大早。

她繞著別墅區跑了一圈,發現這裡只有十棟別墅,每棟之間的距離有一千五百米左右,很好的保護了住戶的隱私性,怪不得蕭墨池會買下這裡的別墅。

剛回來,她就被飯香吸引來到了餐廳。

蕭墨池端坐在餐桌主位上,後背挺拔如松,他喝著咖啡,動作優雅,舉手投足間透著一種矜貴,不可攀附。

瀾希朝蕭墨凜簡單了問了聲:“早。”

蕭墨池放下手裡的咖啡,將頭一偏。

女孩眼珠靈動,穿著簡單的運動服紮了個高馬尾,氣質出塵,看樣子是剛鍛鍊回來。

瀾希的注意力早就放在了餐桌上,一桌子各式早點琳琅滿目,還有蝦餃和三明治……

“餓了吧?快來吃。”

蕭墨池招呼著瀾希,語氣比平時溫和了不知不少。

瀾希也不客氣,直接拉開他身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她捲起袖子夾了一個蝦餃,一口咬下去,肉質鮮嫩,滿口飄香。

“昨晚的事情,謝謝你。”

“應該的。”

瀾希咬著肉包含糊不清地說著,早餐竟比她預想的還要好吃。

她對美食的抵抗力幾乎為零,畢竟人生苦短,能滿足口腹之慾也是很不錯的。

蕭墨池見女孩鼓鼓的腮幫子,嘴角溢位了連他都不曾察覺略帶寵溺的微笑。

“你家的早餐真好吃!”

“那就多吃點。”說著蕭墨池還特意將離她較遠的一碟小菜放在了她面前。

蕭奕宸和沈凌一起來到餐廳,不約而同地見到了這一幕,直接驚的合不上嘴。

蕭奕宸的注意力放在豐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