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心來,東奔西走易闖禍。
我聽說數天前,他被楊家么女打了一頓,你可知是怎麼一回事?”
“已經知曉。
約半個時辰前,我假爹爹之名,帶著小弟,也捎上了‘輕煙落雪’作賠禮,見了楊家小娘子,問了緣由.”
曹評無奈地說道:“竟是小弟把畫舫小姐愛用的脂粉兒,贈給了楊家小娘子.”
曹佾愣了下,然後怒笑道:“該打!”
曹評也笑道:“楊家小娘子已經收下賠禮,且言此事揭過,雖是女子卻端是大氣,惜為女兒身.”
“楊家女子,沒一個善茬.”
曹佾搖搖頭:“可惜佘老太君不久矣,長則三年,短則半年.”
話說到這裡,曹佾摸著下巴上的長鬚,連連嘆氣。
同為將門,便知道將門不易。
可惜將門之間不敢走得太近,文臣們盯得緊,想抱團取暖亦難。
之前大將軍狄青還被人指著鼻子罵,說東門唱名方為好男兒,武夫不佩當好男兒。
最後當場斬了大將軍的某位部下。
氣得狄青羞怒而走。
從那天起,將門之間更不敢走得太近了。
曹評自然知道自家不容易,也知道楊家不容易。
他想了會,說道:“爹爹,佘老太君或許還能撐上很長一段時間!”
“你這話是何意?”
曹佾下意識坐直了身體:“你探聽到什麼訊息了?”
“也不是探聽的.”
曹評用右手的扇子打著自己的左手心,緩緩說道:“半個時辰前,我將賠禮遞給楊小娘子,她是用單手接的.”
哦?單手接禮?曹佾皺眉,楊家也是世家,人情往來方面的禮節,斷不可能出如此大差錯的。
曹評繼續說道:“我便發現,楊小娘子右手一直抓著肩上揹負的藍包袱,抓得很緊。
裡面的東西,應該比所謂的禮節更重要,比他人的背後嘲諷更重要.”
“還有什麼?”
曹佾問道。
“我盯了那包袱許久,發現裡面竟隱隱有金光流出.”
曹評還算好看的臉上露出絲笑容:“我能肯定,絕非金器銀皿的光澤.”
曹佾緩緩點頭:“聽說楊家下人一直在城裡城外打聽藥方,神醫等等。
若這段時間,佘老太君的身體好轉,那多半是結交了真正的煉丹道人或者神醫了。
你去查查,最近天波楊府和什麼人走得最近。
還有,再查查矮山上那處塌陷是怎麼一回事.”
“好的,爹爹.”
曹評彎手拱手,離開了書房。
而此時在矮山半腰處,陸森製作了許多新的木柵欄,然後把一邊的木柵欄拆了,將院子的面積再擴大了近三百平方。
然後他坐在地上直喘氣。
放到空間欄裡,或者裝備欄裡的物品是不帶負重的。
所以陸森提著長弓連開數箭也不會覺得累。
但木柵欄提在手裡卻有重量,之前的木柵欄幾乎都是黑柱立起來的,現在陸森只能自己幹。
金林檎想幫忙,可她人還小,個頭都還沒有木柵欄高,即使很擅長幹活,可舉起木柵欄時人會重心不穩,走得跌跌撞撞,所以她這次的效率反而遠不如陸森。
因此陸森把新的木柵欄圍好後,就累得成狗一樣了。
他坐在地上直喘氣,視線餘光注意到右側柵欄外有人,還以為是黑柱回來,結果扭頭一看,發現是穿著一身紅色官服的展昭。
此時已經接近傍晚,天邊已經出現些晚霞雲了,而從陸森的視角看過去,便能看到展昭的紅色官服與紅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