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澈的話太糙了,沒等司硯禮踹他,沈侑安已經動腳了,“粗俗!”

沈侑安一臉壞笑:“你該不會除了知道孟竹姓孟,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吧?”

直到後來,司硯禮就會知道,孟竹壓根不姓孟。

“走了。”司硯禮一臉索然,套上西裝外套,邁著長腿離開了。

一整晚都在互掐的尹澈和沈侑安終於在此時,一致的注視著司硯禮離開的背影偷笑。

……

司硯禮回到星海苑已經是後半夜了。

將外套脫下,換上居家的拖鞋,客廳還開著微弱的落地燈。

他知道,是孟竹。

聽見聲響,沙發上的人動了動,蓋著的毯子滑落在地上。

司硯禮輕手輕腳走到沙發邊上。

女人早已熟睡,呼吸均勻,長髮散亂在臉頰。

她很白,是天生的白,就算是在猛烈的太陽下狂曬,也不會黑,只是短暫泛紅,很快就會沒事了。

真絲的睡衣隨著她的動作,露出脖頸一塊雪白。

司硯禮的動作很輕,將她的頭髮別到耳後,露出精緻小巧的臉,將她大橫抱起,走向了臥室。

這種場景已經出現過很多次了,每次他加班,孟竹都會等他回家,有的時候久了,孟竹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輕輕地將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手機上收到了關晉發來的資訊。

他在回來的路上讓關晉去查了孟竹的公司以及她的過去。

他還是太信任她了。

雖說是孤兒,但是卻只有十三歲之後的記錄。

畢業於A國頂尖的藝術學院,是A國有點知名度的畫家,十幾歲就開過自已的畫展,有能力、資金和好友一起開公司。

當年他和孟竹在一起的時候,她還在讀大學,那時候她的公司已經小有成就了,工資甚至比當時的他還要高,卻到會所裡做陪酒女。

當初剛在一起的時候,孟竹只是告訴他,自已和好友創業,缺錢。

手機螢幕長時間沒有觸碰昏暗了下去,司硯禮扯了下唇,意味不明地望向了床上熟睡的女人。

轉身進了浴室。

淅淅瀝瀝的溫水打在司硯禮的身上,讓他逐漸清醒,身上的疲倦被洗淨。

……

翌日。

厚厚的遮光窗簾將陽光阻擋在外,房間裡昏暗,分不清是白日還是夜晚。

孟竹是被鬧鐘吵醒的,響了好幾遍,終於不耐煩地將鬧鐘關掉了。

睡眼朦朧,孟竹揉揉眼睛,將手機摸到身邊,模模糊糊看到上面有一條資訊。

是喬詠之的。

【你今天好好休息吧,司總已經幫你請好假了。】

孟竹猛地坐起身,她怎麼又請假了?

枕邊人早已不在身邊。

孟竹迅速洗漱好,換好衣服,出了房間。

孟竹不明所以的開口:“你幫我請假了?”

司硯禮慢條斯理地吃著早餐,動作優雅:“嗯,等下去領證。”

司硯禮絲毫預防針都沒有給她打,直截了當。

領證?!

孟竹的心裡像是有什麼牽著,七上八下。

司硯禮似乎看透了她的心,補充了句:“結婚證。”

孟竹坐在他對面,掐了把自已的手,痛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孟竹拿起碗舀粥,裝作自然地問:“怎麼這麼突然?”

司硯禮聞言掀起眼皮,回答:“不突然。”

他會盡力做一個好父親和好丈夫的。

司硯禮的墨色的眸子暗淡了幾分。

他出生在司家,一個利益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