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竹已經喝斷片了,腦子已經不清醒了,那個女孩本來想幫她打車的,但又被叫回包間了,只能靠自已僅存的理智自已打車了。
孟竹找不到路,在原地轉了個圈,差點摔倒。
被司硯禮拉住包包,把她扯回來,才不至於再丟多一次人。
司硯禮見她這個死樣子是沒辦法自已回家了,這輩子沒有過的善心作惡,讓司機一併把她送回家。
孟竹僅存不多的理智,告訴了他住址。
喝了點酒,六月的天,有些熱,司硯禮脖頸的領帶早就不見了,領口開啟,孟竹不知道發了什麼瘋,把幾張百元大鈔塞進了他衣服裡。
孟竹在車上一點也不安分,車上空間本來就有限,一會兒靠車窗一會兒又靠車椅,一會兒倒在他身上。
司硯禮壓住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齒地問她叫什麼名字。
孟竹沒有如他願,乖乖的告訴他,而是靠在他耳邊說了句:“你不配知道。”
說完就沉沉地靠在他肩上睡著了,司硯禮兩眼一閉,將她推開。
卻沒想到,女人又靠了上來,吐了他一身,車也沒有逃過此劫。
司硯禮不是什麼好人,剛好開了一個保姆,他怎麼看孟竹都不像是有錢能賠給他,於是就把她抓到家裡當了三個多月的保姆抵債,幫她辭退了會所的工作,在律所給她安排了一個閒職。
記仇的某位先生,硬是叫了她一個多星期“你不配知道”小姐。
朝夕相處,久而久之,司硯禮就動搖了。
……
他們在一起之後,司硯禮就不允許孟竹喝酒了,她再也沒有去過那個會所工作了。
這時候回想起來,孟總怎麼可能沒錢賠他呢?
還瞞著他說自已缺錢。
害得他以為自已要養個大學生,會所酒吧都少去了,什麼案子都親自處理,一時間律所還以為他要多賺點錢然後跑路。
剛出浴室的孟小姐打了個噴嚏。
司硯禮循著聲音回頭,孟竹已經洗完澡了,身上穿著簡單舒適的睡衣,手拿著毛巾擦溼噠噠的頭髮。
司硯禮回了臥室,關上了陽臺的門。
司硯禮拿過她手裡的毛巾,若無其事地幫她擦起頭髮:“著涼了?”
孟竹搖搖頭,乖乖的站在原地。
她的頭髮已經長到及腰了,他們剛認識的時候她的頭髮還沒有這麼長。
司硯禮的手指穿過她的長髮,一點一點擦拭著,突然開口:“小騙子。”
孟竹的心裡一抽,歪頭看向他,眼睛溼漉漉的,像是隻小鹿般清澈:“嗯?”
孟竹一手奪過毛巾:“你去洗澡吧,我自已擦就行了。”
司硯禮笑了聲,轉身進了浴室。
孟竹很快就把頭髮吹乾了。
趁著司硯禮洗澡,開啟了上鎖的櫃子,在那堆首飾盒裡翻出了個墨綠色的小盒子,盒子裡放著一對翡翠玉墜,她撬開底部,裡面躺著一張電話卡。
將電話卡插進手機裡,收拾好首飾盒,鎖好,孟竹出了陽臺。
撥出了電話卡里唯一一個存著的電話。
對方很快就接聽了。
沒有任何的客套話,對方直接了斷:“司雲錦下個月就會回海市。”
終於捨得露面了。
很快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
終於要見面了嗎?
她等這天等了太久了。
久到她都快忘記姐姐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