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喬詠之和司硯禮的堅持下,孟竹一個星期只能回蘭亭三天。

司硯禮每天按時上班,偶爾也會早點下班回家陪她。

在她快要長蘑菇的時候,接了一通電話,趕回了蘭亭。

沒有通知任何人,孟竹趕回了蘭亭。

人已經在她的辦公室等候了。

女人見到她進門,站起身:“孟總。”

孟竹點點頭,鎖上了門。

孟竹走到辦公椅上坐下,拿起了桌上放著的照片。

照片裡是司雲錦和另一個女人,女人莫若四五十,兩人交談甚歡,拍到的照片多數都是笑著的。

仔細看司雲錦和女人還有一絲相似。

孟竹的目光幽深,宛若深潭般沉寂。

周思用指尖指了指照片上的陌生女人,開口:“這個女人我調查過了,是常年照顧司雲錦的醫生。”

“她好像和司雲錦的關係不一般。”

孟竹的眸子盯著照片上的女人,目光陰冷。

司雲錦常年居住在國外,她曾經試過接近她,但是都失敗了,司雲錦幾乎不出門,也很難接近她,如今能拍到這幾張照片,也的確很不容易。

周思又將自已所知道的告訴了她,問了句:“你有什麼收穫嗎?”

孟竹靠在椅背上,目光停在了她身後的白牆上,心虛地搖搖頭。

這段時間她基本沒有怎麼接觸到司雲錦了。

周思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聲音裡全是疑惑:“你不是都和司硯禮在一起了嗎?怎麼什麼都不知道?還是說他懷疑你了?”

孟竹沒有說話,眼眸失去了聚焦,整個人有些頹廢。

“還是說你愛上他了?”

“你忘記你是為什麼接近他的了嗎?”

“你忘記你姐姐是怎麼死的了嗎?”

她幾乎是怒吼,但是怕被外面的人聽見,只能壓低聲音。

周思在回海市的時候就已經聽說過孟竹和司硯禮結婚了,她還以為是孟竹為了復仇費盡心思擠進了司家,為了更好的接近司雲錦。

當她看見孟竹微微隆起的小腹,她感到了一絲的絕望。

心思被戳破了,孟竹的瞳孔微微放大,強裝鎮定猛地搖搖頭:“沒有。”

聲音越說越小。

“你最好沒有!”

“不然你要齊蘭怎麼原諒你!”

“你要記得你是齊蘭的妹妹,你是齊蔓!”

周思看她的眼神有些幽怨,留下這幾句話之後,就出去了。

她的話如同寒冰刺骨,孟竹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裡到外,將她整個人包裹住。

門被重重的關上,孟竹癱坐在辦公椅上,雙目無神地望向了空白的天花板,失去了聚焦。

心口好像被厚重的石頭壓住了,讓她難以呼吸。

噁心再次襲來,胃裡翻江倒海,孟竹將垃圾桶拖到面前,彎著腰,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艱難地喘著氣,靠在椅背上,手覆上了微微隆起的小腹。

她的眼圈泛紅,晶瑩的淚水無聲地流了下來,順著臉滑落,顯得楚楚可憐。

只可惜現在沒有人會心疼她,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

……

知道孟竹上班了,喬詠之竄了進來。

喬詠之手撐著臉,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她:“怎麼又回來了?”

孟竹垂著頭,翻看桌上的檔案,不敢抬頭,怕她發現:“在家裡無聊,就回來了。”

“你讓那位不務正業的司小姐陪你唄,聽說你倆現在關係還算好。”

喬詠之也不是什麼潑婦,該有的體面還是有的,上次扇了司相宜之後就親自上門道歉了,她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