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盡苦飽艱難,上索下竭怎可安。

千古同悲不同事,夢覺猶笑古愚民?”

我從睡夢中醒來,倉促記下夢快醒時有人在我耳邊吟誦的詩句。

從宿舍去往教室的路上我都在琢磨這首詩的真正含義。

我讀不太懂這首詩的本義,明明都新時已是,我們現在的文明怎麼可能和過去沒有區別。

我們的思想都已經自誇先進,不可能還是和古代愚民一樣,執迷於天罰天命、神明輪迴。

我們不都崇尚科學了嗎?還是說崇尚科學太過也成了另外一種迷信?那麼怎樣才算不是迷信,怎樣才算是正確的思想?

而且這首詩是誰寫的呢?是現代人寫的還是古人寫的,讓我聽到,將其寫成現實文字?我搖搖頭,不再思慮這混亂不清沒有源頭的四句言語。

其實在這裡,我的思索更像是尚未學會說話的小孩,面對問題也只能咿呀作語,毫無精彩解答可言。

接著我又回憶起昨晚的夢。

昨晚的夢讓我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這場夢感覺過了好久,但其實也只是睡醒前的幾分鐘影像罷了。

但這幾分鐘又像是看過了一人一生的喜悲冷暖,讓我徒添幾分感嘆。

但也只是感嘆而已。

任何與自身無關的人物事,人們只是感嘆,從不會從中得到些什麼有利於自身的道理。

清晨的去往教室的道路上,空氣清新,萬物煥春,有鳥不時啾囀,給清晨的困頓薄霧增添了幾分活力。

在路上我心情愉快,而一到教室裡面便感到窒息。

‘嗯?我什麼時候對這種生活開始感到厭惡了?這種心情度過剩下的一年多的生活可不好,這會讓我有種度日如年的痛苦感覺,我得調整一下,獎勵自己背篇詩文如何?’‘真是笑死了,不想學習就直接說就好了,還要拐彎抹角迂迴曲折地透過厭惡來表達真實想法。

真要和夢中說的那樣‘自己對自己還要有所欺騙嗎?’’早讀結束,打算做幾道數學題解悶的我,意外翻錯語文筆記本。

“花前幾枝離別小,落隨相思寄淺風.”

看著我信手塗寫的兩句詩詞,我正感嘆於新春的已逝。

‘真是矯揉造作,明明新春尚臨,何來這些悲春哀景之說法。

’可我平靜的心情還是隨著眼前的文字哀墮下去。

原來這日接一日的重複,我處在其中看似歡樂,其實悲苦早在內心深處紮根茁壯。

那又能怎麼樣呢?我又有什麼選擇嗎?還不是和《落魄傳》中衛誠國考取功名謀得一官半職一樣,別無選擇。

這些無奈選擇背後的原因,好像盡是貧窮底色。

但貧窮不是一個外在條件嗎,怎麼會成為決定個人一生的道路選擇,難道我們生下來就是為了去擺脫貧窮而存在的嗎?這樣看來,我們似乎要從內在出發,從自己的適合出發,從自己的興趣出發,去選擇那一生為之生死的道路。

這樣的想法會不會有些脫離實際?你連生存都顧不得了,哪裡還要去管喜不喜歡。

看來這兩者之間要做一個平衡取捨。

怎麼做呢?思索無果,我也只能先思慮確定我現在的思想中擁有什麼。

時常梳理自己當下的思想和現實中的一切,能讓自己的當下更加條理且對未來道路有所明確。

這種梳理也總是讓我有總滿足感。

我的道是求真,我也想要尋找一真實自我、真實世界的本來面目。

那這真實的具體內容是什麼呢?我感興趣的事對我來說是不是真實的,當然是;但總覺得這種真實有些言不盡意,我未能琢磨到缺的那點意思在什麼地方。

但興趣與我當下來